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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對方直白，李慕也就不搞那些欲擒故縱的把戲了，直接了當的提出了現在問題的關鍵，然後死死盯著莫商的臉，前世學習過微表情心理學的他很有信心，只要發現一點破綻，就能夠在交談中直接攻陷對方的心理防線。
“你說的這些都沒錯，但人的確不是我殺的，我學習過蒼雲帝國的律法，為了風華而去冒身陷牢獄的風險，完全不值得，我是個商人，這種買賣是斷然不會做的。”
莫商聳了聳肩，將面前的果酒送了一半入口後回答道，無論是言語還是神情都泰然自若，沒有露出任何把柄。
“那你們平時有什麼仇家沒有？我指的就是能夠為了殺掉你們而甘願挑戰帝國律法的那種仇人。”
雖然沒有一擊而中，但李慕也不是泛泛之輩，追問接踵而至，就是想要從莫商的回答中找尋蛛絲馬跡。
“我的家族主要從事帝國以外地區的貿易，女皇繼位之後的確獲得了更多的商機，眼紅的人不少，但你要說會為此出手殘殺我妻子的，抱歉，我還真不知道有沒有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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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滴水不漏，邏輯嚴密讓李慕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但就這樣放過對方顯然心有不甘，於是丟擲了自己最後的問題。
“你剛才說殺掉你妻子是不划算的買賣，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如果有好的方法和選擇，你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面對李慕極具攻擊性的提問，莫商並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食指有節奏地敲擊了一會桌面，才重新看象眼前的年輕修士。
“當利潤達到一成的時候，人的膽子就會變大，當利潤達到兩成的時候，人就會蠢蠢欲動，當利潤達到五成的時候，就會為此鋌而走險，而當買賣有十成利潤的時候，人就敢踐踏一切律法，當這個數字來到五倍的時候，人就會連命都不惜豁出去。”
“但很可惜，在帝國皇室經營的長途列車上殺害自己的妻子，這件事連讓我膽大的資格都沒有，抱歉，我有些累了，如果李少俠沒有其他要問的，請容許我回自己的房間可以嗎？”
說罷不等李慕的同意，莫商便直接起身朝著車位走去。
“你還要回那個包廂？你就不怕自己也出意外？”
李慕有些詫異，就算換成他也不會選擇在剛剛發生過命案的房間裡睡覺，此時此刻他也是歎服於莫商的心理素質，此人叫沒有修為，不然光是道心這一塊，就足以碾壓大部分修士。
“李少俠是修煉之人，總不見得也相信那些鬼神之說吧？再說如果出了什麼事情，豈不是也就間接排除了我的嫌疑嗎？”
莫商連頭都沒有回，留給李慕一個略顯蕭瑟的背影。
“有意思，真有意思，說不定真的如他所說，兇手其實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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