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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兒說著就往外走:“青葉你留下照顧主子,我這就去正院求王妃請蔣大夫過來。”
這時已經是傍晚了,鶯兒提著盞燈籠一路小跑往正院走,好在這會兒薛月正在用膳,直接見到了薛月。
鶯兒跪下急道:“王妃,我家主子突然發了高熱,情況緊急,奴婢前來是求王妃請蔣大夫過府。”
薛月放下筷子,她眉梢微挑:“既如此,戴嬤嬤你這就叫人去請蔣大夫,”她有些懷疑,昭昭是真病還是假病。
鶯兒連忙謝恩:“那奴婢就先回了,”說罷就回了聽雲院。
蔣大夫過來的很快,他進來後也沒行虛禮,直接看了看昭昭的臉色,然後診起脈來:“貴人此番病的頗重,已隱隱有昏厥之相,”他的面色都有些凝重了。
“貴人可是被冷水打到,亦或是旁的什麼?”蔣大夫問。
青葉滿面憂色:“沒有啊,我家主子一直好好的,連風也沒怎麼吹到,就是今兒下午時忽感不適,現在便這樣了。”
蔣大夫捋了捋鬍子,那看來應當就是昭昭自己身體的問題了。
先前他替昭昭診脈時就發覺昭昭身子較尋常人要弱一些,而且還體寒,小小年紀就受葵水之痛折磨,想來此番著涼發熱比尋常人都要嚴重的原因也在這裡。
只能以後慢慢將養了。
蔣大夫說著去開了方子叫人熬藥,然後又吩咐人擰了溼帕子給昭昭敷上額頭。
等藥熬好以後,鶯兒連忙端過來喂昭昭,只是昭昭醒不過來,藥都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根本喂不進去。
鶯兒急了,可越急越出錯兒,更喂不進去藥了。
蔣大夫在一旁道:“這種時候莫要講究這些了,還是退熱要緊,若不然掰開貴人的嘴直接喂藥吧。”
青葉也急的不得了,她之前就聽她娘講過,隔壁張大娘家的孩子就是小時候高熱不退把腦子給燒壞了的,這高熱不退是一件極嚇人的事。
青葉狠狠心,她上前一步坐在榻上,“我掰開主子的嘴,你喂藥,”她看著鶯兒說。
青葉動作極輕地開啟昭昭的嘴,鶯兒見勢用湯匙把藥喂進去,這下藥雖流出了不少,但終究還有一小點進去了。
鶯兒和青葉見狀心一鬆,如此一來只要多喂些藥就好了。
只是還沒等她們高興多久,昭昭忽然一陣咳嗽,小臉漲的通紅,竟是將那僅剩不多的藥汁都給嗆出來了。
這下可怎麼辦?怎麼都喂不進去藥啊。
此刻的昭昭滿臉通紅,眼角是被嗆到而不自覺流出的淚花,可憐極了。
剛剛進屋的陸封寒看見的就是這一幕,他的心猛地一縮,步子也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往前走。
鶯兒和青葉見陸封寒過來總算是有了主心骨了,兩人連忙跪下行禮。
陸封寒坐在榻邊上,他輕輕地碰了碰昭昭的臉頰,是燙手的熱。
他今天有些忙,故而傍晚時才到府,一回了府裡德順就他說昭昭病了,他還以為昭昭又在裝病,可見了德順的凝重的面色他就知道這次是真的病了。
等現在見了昭昭的可憐樣兒,還有她滾燙的額頭,陸封寒就知道昭昭這次真的病的厲害:“到底怎麼回事?”
鶯兒急的都要哭了:“王爺,主子發了高熱,可怎麼都喂不下去這退燒湯藥,奴婢們也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陸封寒沉吟了片刻,然後端過藥碗試著餵了幾下,果然喂不進去。
末了,陸封寒想只剩這一個辦法了。
他端起藥碗,然後將藥汁飲下,繼而俯身吻上了昭昭的唇。
唇貼著唇,將藥汁一點點渡進昭昭的口中。
他倆離的太近,以至於陸封寒的睫毛碰到了昭昭的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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