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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大陸的難民就是最孔武有力、最惡的那一波,真正的老實人都在黎巴嫩待著——自敘利亞戰爭開始以來,這國家已經收容了最多的戰爭難民。

但國際社會怎麼會知道?法國、英國、比利時與德國叫苦連天,他們才是國際社會,黎巴嫩也配做國際社會的一員麼?

“是誰發動了這場戰爭?誰讓我們流血?誰讓我們和家園分離,誰讓我們變成這樣?美國人!歐洲人!他們憑什麼在這裡安然無恙、坐享其成?”男人依舊在大喊,“我們要爭取我們的權利,要讓死去的親人知道我們沒有忘記他們!”

就連男人也哭了起來,有人走出來散發武器,時間越來越緊迫了,防暴警察一定在趕來的路上,男人的語速越來越快,已經有人往四面八方散開,李竺在人流中隱約看到中心有人拿出了很大的袋子,裡頭反著金屬的幽光,就像是刀鋒和槍口的那種光,但她沒看得太清楚:法蒂瑪哭夠了,她擦著眼淚,拉著他們往後退去——女人是被無視的,沒人來搭理她們,戲已經演完了。

手電筒和火把照著人流各自遠去,遠遠的似乎傳來了人群的尖叫,今晚羅馬註定不會安靜,有許多居民都要遭到一生中最可怕的襲擊,但。難民營這一角是安靜的,法蒂瑪重新燃起了小火堆,背對著他們坐在一邊,她閉上眼像是在祈禱,也像是黑夜中呆板的石雕。

“我的女兒,死在難民船上。”十幾分鍾後,他們什麼也聽不到了,只能隱約看到天邊的火光,在暴風眼中一切反而很平靜。

法蒂瑪說,她死魚一樣的眼睛注視著他們,沒帶絲毫感情,這一刻她似乎對他們的真實身份絲毫不感興趣,僅僅想對局外人訴說,她的命運在難民營內部太平凡,絲毫引不起一絲感情的漣漪。“這是他們告訴我的,她死前受到了非人的待遇,他玩夠了就把她丟到海里,‘別浪費糧食’。”

她的表情毫無波動,只有嘴唇又開始輕輕地顫抖,“那艘船比我呆的好,實在塞不下人了,我讓她上那艘,她父親在那裡,還有他的同事和好友——就是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

她頓住了,過了半天才說,“就是他殺了她。”

至於她的丈夫,上船第三天就被曬死了,難民船裡疾病橫行,這不稀奇,法蒂瑪的家人全死了,唯有她活了下來,這艘原以為必沉的船奇蹟般地漂到了岸邊,她活了下來,還很健康,這可詛咒的健康。她的仇人每天都在難民營中心走來走去,享用最好的食物,最寬敞的住處,而她只能遠遠地看著,一直一直地看著。

“那你支援他嗎?”李竺脫口而出,這問題沒有意義,但她就是想問。

“什麼?”法蒂瑪還沒反應過來。

“今晚的行動——你支援嗎?”

這問題一下就劃分出了立場,法蒂瑪像是一下從回憶中清醒過來,意識到了眼前這兩個人雖然穿著一樣的黑袍,但卻和她絕不是同類——他們也許就正是那男人說的那種人,對他們的苦難毫無憐憫,一心只想著自己小生活的那種人。

“我不在乎。”她說,苦痛褪去了,她又露出了麻木不仁的微笑。“一夥人拿著武器闖進你家裡,把你的財富掠走,家人殺害。機槍在街頭掃射,炸彈爆炸,這對你們來說是恐襲——但對於我們來說,這是生活。”

為什麼要在乎生活?沒人能改變,最終人們總要學著接受。李竺覺得喉頭髮堵,她還想再說點什麼,但傅展把她拉到一邊。

“別說了,這群人無知又可悲,沒什麼好說的。”他讓她望風,找了個隱蔽的角落。“還是專心在我們自己的事情上吧。”

他從黑袍裡掏出一個嶄新的智慧手機——一看就知道是剛從別人身上偷的。“午時已到,乘著美國佬在外頭四處找我們的當口,抓緊時間,給盜火者打個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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