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奪舍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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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層滿是破洞的海綿，穿入的時候，如同人走向數千米高的外星巨型溶洞口，而在真正穿越的時候，就像是透過巨大無朋的星際之門。

整個人體就像是一座巨大的迷宮，如果不是擁有更為強悍的感知力，老梗早就迷失了，何況這裡面還有和老梗微粒同等質地的玩意兒，時不時地，就會遇到一大群，數量從幾百枚到幾萬枚不等，越是接近心臟位置，就越是密集。

很快，老梗就反應過來，這些微粒，就是魂粒，人類軀體內這些玩意兒匯聚起來，就是靈魂，酒鬼的軀殼內，有著總數近1億枚的魂粒。再與其他人類對比，大同小異。

礦工的神魂弱些，通常在八九千萬枚，至於那些瀕死之輩，魂粒已開始漸漸消散，像是磁力消失的平臺，再也留不住靈魂，總數不足千萬枚；守衛和後勤人員神魂飽滿，多數都是9900萬枚以上，但絕不超過1億枚這個門檻。

每一粒蛋白質、細胞，在魂粒面前，就是如同星球一般的存在，巨大無比。這也難怪，細胞通常也有1微米那麼大，而魂粒，卻只有1阿米左右。

老梗看看自己的魂粒，與酒鬼的那些相比，暗淡無光，也幸好是這樣，才不會被碰撞到。所有魂粒都有著統一的意識，就像是嚴格執行命令計程車兵，而發號施令的，則是位於心臟中心的魂核，一枚個頭稍大的魂粒。

老梗已經注意到，酒鬼面板上的靜電力場，有著極少量，大約幾百枚魂粒在遊弋著，像是衛兵、斥候。而在人的軀殼之外，半空之中，也飄散著不少的無主魂粒，飛行軌跡混亂，其中沒有意識存在，有時會撞到人的軀殼上，與靜電立場上的衛兵魂粒兩兩破碎。有的含有怨念執念的殘破意識，撞上之後，人就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老梗向上方看了一眼，便沒再往上探究，他暫時不想惹什麼麻煩。

老梗試了一下，將自己的魂粒與酒鬼的進行碰撞，毫無意外，酒鬼的那枚魂粒當即碎裂，悄無聲息，就像是被火車頭撞死的動物，乾淨利落，連起雞皮疙瘩這種簡單預警都沒有發出來。於是，他放心大膽地潛入到了酒鬼的心臟位置。

魂核與其它魂粒相比，像是一個有了鎧甲的指揮官，一個住在玻璃屋子裡的小人兒，面孔像是酒鬼本人的縮小版，不過因為魂識不強大，所以面目比較模糊。老梗輕輕撞了一下，本來就處在沉睡之中的酒鬼的意識立刻就暈厥了。

悄無聲息，就如同一滴水融入了冰，老梗毫不費力地潛進了魂核之內，將酒鬼的本來意識擠到了一邊，瞬間，酒鬼全身的魂粒都與之呼應起來，進而接管了軀殼的控制權。老梗心中浮現起一個詞來——奪舍。

毋庸置疑，老梗知道，自己的靈魂之力高出了酒鬼不知道多少個等級，否則絕不能做到如此的輕鬆寫意，首戰即捷。而是什麼存在改造了自己呢？這個世界既然有魔，應該是有神存在的吧？這個迷團更大了，不過老梗並不覺得有什麼興奮可言，新鮮感已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罷了，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方便多了。

這一次的目標，是東三街北面高臺上的守衛，只是老梗剛剛依葫蘆畫瓢的將守衛臨時奪舍過來，然後笨手笨腳地修改當晚參與人魔黑市交易名單，準備將酒鬼加進系統裡以便於可以在夜間自由活動時，便觸發了警報。

這個倒不是那種響徹夜空的淒厲警報，而是AI監控系統透過日常行為習慣，對守衛的監測預警，透過無線電波，反映到了守衛隊長瑞克的全息目鏡上。

老梗心頭一凜，立刻便撤出了自己的魂粒，暫時失去意識的守衛身體搖晃了好一陣，這才如同剛剛從致幻劑中清醒過來，慢慢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