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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舍的前三加起來是九個,這剩下的那個,就看誰出的銀子多了。
這筆銀子六安先生也沒打算全吞,而是都送去山上道觀裡,希望關注能看在銀子的面子上能多容忍一些。
這條命令出來後,學院的學生都有些不滿。道觀是道觀,學院是學院,他們去道觀和學院又沒有關係。
然而,等到他們自行去道觀時,卻發現道觀門口坐著個瘦大漢,說是想進可以,必須掏出十兩銀子一天,不給就滾。
沒見過方外之人這麼貪財,學生們齊上陣,指桑罵槐希望能把男人的羞愧之心罵出來,然而那男人卻是掏了掏耳朵,道:“你們罵了幾句就加幾兩銀子,你們慢慢罵,反正我不熱。”
“無恥之徒!”學生們鎩羽而歸,後來想盡辦法都沒能進道觀,只能是按照院長說得來,乖乖得參加旬考。
在書院學生們都在為爭奪去道觀納涼資格的同時,一位書生風塵僕僕地來到了方家村。
下馬車後,他擦了擦下巴的汗,看著眼前天朗氣清的山景,嘴裡吐了口氣。
這地方山秀風清,不是藏汙納濁之地,應該不會再遇見那種東西吧。
他八字很輕,通常會見到那些常人所見不到的東西。這些年來,為了避開那些東西,他換了很多地方,最後還是聽說六安先生在裡水辦了家書院,而且這邊還有一座很靈的道觀在旁邊,這才下定決心來求學。
現在看來,有道觀坐鎮的地方就是不錯,他應該是來對了。
揹著書箱找到書院,裡水書院並不是誰來都收,得要檢驗求學的人有沒有真才實學。只有達到了一定標準的人,才有進學的資格。
這點在稍微有名一點的書院裡都是這樣,這書生也不排斥。
“你叫什麼?”考核他的先生問道。
“在下馮憑。”書生恭敬回道。
先生看他的卷子,摸了摸鬍子,道:“我看你這水平似乎不差,以前在哪求學過?”
馮憑老老實實道:“在國子監。”
“哦?”這回先生驚訝了,“那為何不在國子監待著,而到我們這裡來。”
國子監多少人想進卻進不了,這個倒好,自己從國子監跑了出來。
馮憑總不能說因為在國子監里老能碰到些同窗,結果拍背一看,他們轉身都露出一張骷顱臉嘛?偏偏他們還以為自己還活著,非要和他討論經史,次數多了,他哪裡撐得住,只能是換個地方繼續求學。
這不換了好幾個地方,無奈來到這了。
但是這理由說出去誰信吶。
馮憑義正言辭道:“國子監是很好,但是長安太熱鬧了,我這心靜不下來,遂想找個能清靜讀書的地方,好好考取功名。”
現在都一把年紀還沒入朝為官的,大多都是清高的讀書人。馮憑這一番話瞬間俘獲了這位先生的心,於是先生大手一揮,裡水書院又多了位學生。
在進入裡水學院後,馮憑只感覺神清氣爽。他已經觀察過了,裡面確實沒有突然出現的“前輩”,他為自己終於找到了歸宿喜極而泣。
他分到的校舍裡還有三位同窗,同窗們知道他來自長安之後,對他非常客氣,甚至還很熱情地帶著他去書院周圍逛了一圈。
“山上的就是青松觀了。”那同窗大概是之前在道觀裡吃過虧,“據說裡面拜神挺靈的,但是裡面的觀主賊摳,想進去納涼還得交銀子。你以後離那地方遠點。”
指完青松觀之後,他們又帶著馮憑去了參觀了學舍、藏書閣以及食堂等地,最後路過槐樹林時,同窗叮囑道:“這裡面不能進去,據說是住著幾位大匠人,院子不許我們進去打擾他們。”
“哦。”馮憑點點頭,心裡卻有些奇怪。
他因為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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