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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物事,說的自然是董夫人的骨骸,這麼大陣仗顯然骨骸已被帶出姜氏祖陵了。
說到後面一句,衛桓聲音放輕,有些小心翼翼的,怕母親不能入土為安,姜萱會傷心難受。
姜萱其實還好,經歷過上輩子,她對火葬水葬接受度挺高的,只要不是母親死後屍骨仍要被人侮辱折磨,她都可以。
“那你就少些掛心。”
衛桓說到這裡皺眉,姜萱近日睡不好,人懨懨的,食慾也不振,看著萎靡了不少。
他心疼又擔憂,說到最後嚴肅起來:“不論那邊如何,你如今也是無法插手的,且好生歇息才是。”
二話不說,他拉著她回去休息。
如今北冀州事務已經理順,不忙了,其餘事情交給張濟甘遜等人就是。
姜萱拗他不過,想想自己手上的事情也不急,只好聽他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到夕陽西下才醒,二人披衣開門,才要跨出,她忽聽見院外一陣急促的奔跑聲。
“夫人!”
是金嬤嬤,跑得氣喘吁吁的:“……是薄將軍,薄將軍他們回來了!”
衛桓才要說話,身邊的姜萱已奔了出去。
姜萱提起裙角,越跑越快,最後是狂奔。
她一口氣衝出到府門前,扶著門框大口大口喘著氣,姜鈺後腳來了,只她沒顧得上,她視線定定的,看著正在階下翻身下馬的一行人。
薄鈞等人風塵僕僕,他一個箭步上了臺階。
“辛苦了你們。”
姜萱聽見自己這麼說的,只她的目光不可抑制地落在薄鈞懷裡的大瓦甕上。
薄鈞揹著一個揹簍,下馬後,從揹簍裡取出一個褐色的大瓦甕,瓦甕沒有蓋子,用油布封了,一層層地用細麻繩圈得緊緊的。
薄鈞單膝下跪,將瓦甕高舉至頭頂:“標下等幸不辱命。”
姜萱慢了半拍,半晌,伸手把瓦甕接了過來。
很大的瓦甕,她一人抱了個滿懷,秋老虎尚在,只這甕壁卻冰冰涼涼,入手沉甸甸的,沉得姜萱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快五年了,她終於觸及了母親的遺骨。
姜萱忽哭了出來。
一種沉沉的哀傷搠獲她的心臟,讓她不可抑制地淚流滿面。
姐弟失聲痛哭。
哭聲不高,沉甸甸的,一種難以用語言描敘的傷悲,聞訊而來的眾人紛紛垂首默然。
久久,衛桓俯身,自背後將她擁入懷中,低聲:“莫哭了,我們給岳母大人做水陸道場,再送回幷州安葬,可好?”
姜萱啞聲:“好。”
……
衛桓選中城郊名剎法嚴寺,為了董夫人做了七天七夜的水陸道場。
梵音陣陣,檀香嫋嫋,透過迷濛的煙霧,看著上首那個黑褐色的瓦甕。
期間,姜萱又哭了幾場,衛桓仔細勸慰。
法事畢,姐弟二人並衛桓,將董夫人遺骨請回郡守府西側的祠堂暫安奉,待日後回幷州時才扶回去安葬。
“到時候,就和我娘在一起,她們也好有個伴。”
離開祠堂時,夜色已深了,秋季的夜風微帶涼意,衛桓細心給她繫上薄披風,才牽著她慢慢沿著甬道回去。
他仍在仔細寬慰她,就怕她心裡難受。
“好。”
姜萱衝他笑了笑,其實她還好,快五年了,時間是治療傷痕的最佳良藥,大哭幾場將壓抑已久的悲傷宣洩出來後,她情緒已漸漸恢復過來了。
“我好多了,沒事,你別擔心。”
她問:“薄鈞他們如何了?可有負傷?”
衛桓說:“有驚無險,只一兩人有些輕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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