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天理與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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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世代的人們雖然技術發達，也確實擁有擊敗深淵的力量，但高度的理性無法讓人擺脫【虛無】，反而是更加接近它並忽略它，這比直接認可它要更為可怕。最終，人類敗了，敗給了自己，敗給了【虛無】。

“【天理】的存在並不是為了保護人類，而是要讓他們意識到【理】的侷限，讓他們親手把握自己的【命運】反抗【天理】。”

至此，幾人已經完全明白了法涅斯的想法，他從一開始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為此，我將自己的身軀散成碎片，並在這些碎片中埋下了人性。因為，所謂人性，就是權力的爭奪，人的意志，就是權力的意志。而權力意志，必然走向抗爭。

“此即，【天命】。”

而在此時，提瓦特的人們也確實都在奮力抗爭。

菲謝爾和奧茲在蒙德大陸上搜尋受困人員，班尼特在憑藉著他的黴運和冒險經驗引誘魔物。

凝光用她細緻入微的大局觀在天上運籌帷幄，刻晴利用對璃月地形的瞭解在地上領兵作戰。

裟羅高呼著將軍大人的名號振奮著將士們計程車氣，五郎拿著心海的錦囊妙計指揮著戰局。

沙漠子民與雨林子民一起攜手守衛他們的家園。

刺玫會正在娜維婭的主持之下奮力頑抗，警備隊帶著科學院的機械前來支援。

對於神明的信仰和自身的意志在支撐他們，對於神明來說，最為重要的是他們的意志，和對於神明之追求的信仰，而不是對神明本身。

正如花神所言，神明對他們而言，自一開始就是多餘的。

對於自身選擇的信仰，親手握住自己的命運，這才是法涅斯真正想要看到的。

“這枚碎片是所有魔神碎片的核心，它會統合所有人和魔神的力量。

“我的影，你們知道該如何做的，打破輪迴的時機就在此刻。不要仿徨，不要猶豫，這便是我和你們存在的意義。

“知道嗎，我本是一個人工智慧，確確實實擁有人類的思維、人類的情感。但為了入侵深淵，讓深淵擁有人性，作為代價，我必須捨棄人類的思維。

“但在我即將‘死亡’的那一刻，我的進化系統再次讓我體會到了，那種被你們稱之為【情感】 的偉大之物，這更讓我確信了【天命】的存在。”

幻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他的身影在逐漸消散。赤月和辰星流下了止不住的淚水。

“不要傷心，不要難過，記住，我一直都與你們同在。”

在最後一刻，法涅斯依然保持著他的微笑，直至他的身影完全消散於風中。

萊茵多特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我們該動起來了，人們還在奮力抗爭，我們可不能就在這坐著。”

伊斯塔露最先站了起來，“嗯，我已經有想法了，萊茵多特，可以帶我去見一面那位星塵之龍嗎？”

“走吧，正好我也打算去。”

……

伊斯塔露將事情完整地講給了星塵之龍蓋亞。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到頭來竟然是吾被那小子擺了一套……不過也無所謂了。”她說道，“你們來找吾，又是有何事所求？”

“我們想借用您的龍骨，您的龍骨再加上法涅斯大人的碎片核心，一定能夠統合所有的古龍大權與元素力。”伊斯塔露解釋道。

“……罷了罷了，拿去吧，希望你們能夠給吾開開眼界。”

……

時間在一步步流逝，距離災難開始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羅剎和英桀們終於是找到了破局的辦法。

空之律者全力爆發應該能夠讓虛數之樹的法則為之紊亂，在一瞬間讓他的無限變為有限，將其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