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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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對。”素裳在這時接過了發言，“你既然說納西妲是你的輪迴，那麼這不是在讓她消除她自己嗎？”

“對啊，納西妲將你設為她的目標，你是她存在的意義之一。”派蒙也著急地說道，“如果讓她將你抹除，那不就是在……”

她講到一半，突然發覺自己要說的東西有點嚇人，所以就沒再說下去。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沒有什麼我能夠做到的事了嗎？”

“既然你是智慧之神，那麼你應該已經找到答案了吧。”

“可是……”

“兩位。”這時，終究還是羅剎站了出來，“雖然我們只是外人，但可否聽我說上兩句。”

“您請說。”

“在草之龍阿佩普那裡以及沙漠之中瞭解了一些關於赤王和花神的事情後，我應該算是能夠理解你吧。

“花神曾經告訴過你，她所預見的未來。在未來，深淵將會淹沒這個世界，水之國的主人將死於這場災禍。但她所擔憂的，卻是那些凡人。”

“沒錯，她甚至將一片靈光贈與了我。”

“她始終認為，凡人才是這個世界的希望。為此，她不惜算計自己的好友赤王，只為了一場如薔薇般絢爛的死亡。這場死亡，是她所渴求的。為了點起人類的反叛之火。

“然而不光是赤王的死，甚至是那位水之神以及你的死，還有今天納西妲來徹底清除你，也都在她的預料之中。而若非如此，這個世界恐怕早就已經倒在了500年前的災禍之中。”

“我知曉此事，也承認她的智慧與精神，並甘願為此獻身。”

“但是獻身之後呢，除了我們這些外來者，沒有人會記得你。花神和前任水神也會在歷史之中被人淡忘。就算最後真如她所言，人成為了眾神之神。在那時，你們的存在於世界而言將再無意義。”

“正如花神獻身之事，【死亡】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生命的一種存在形式。【命運】才是終極的知識，是智者最終的追求。

“對我們來說，【記憶】並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而意志的延續與對【希望】的嚮往，才是生命終極的追求，【記憶】就是【知識】，而【知識】的盡頭則昭告著【命運】。

“正如花神和赤王將【反叛】的意志傳遞給人類，只要【反叛】的精神不滅，那麼她就依然存在。而我將【希望】的火種交予我的【輪迴】，只要我的【輪迴】一直存在，【我】就一直存在。這些，都是我們的【命運】。”

如此長的一段話對於常人來講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來理解，但羅剎卻像是預料到她的回答一般繼續說道：“那，情感對你們來說也不重要嗎？

“關於歷史，老實說，有很多本就是不可信的。愛莉希雅小姐剛才說過，【記憶】，還有【記憶】所帶來的情感才是真正重要的。

“你們雖然以神明自稱，但你們所管轄的始終都是人類，他們中的有些人可能在記錄歷史的過程中付出了生命。但你現在卻要將他們記錄的真實歷史變成虛假的，那他們為之付出的生命也是虛假的嗎？”

眾人都看向了大慈樹王，而她也很快就給出了回答：“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我們終究不是人類，我還是選擇堅持我的【命運】。”

納西妲站在她的面前沒有說話，但能看得出她的眼神中產生了動搖。

“至此，我敬佩你的意志，也尊重你們的決定。但是……如果讓我們入侵世界樹的話，說不定能夠在保留你的資訊的同時去除掉禁忌知識。”

“這會有風險，世界樹中的資訊太過龐雜，稍有不慎就可能釀出大禍。智慧之神身為世界樹的化身，其責任就是保護世界樹，現在很明顯有更安全的辦法……”

說著，大慈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