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馭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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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裳，好久不見。”

“啊？媽，你認識這位恩公的嗎？”

“還叫什麼恩公，這是你素衣阿姨的女兒素裳，你小時候也抱過她的，這就忘了。”

素裳尷尬地撓了撓腦袋，怎麼是個熟人就要提她被抱過的事啊，但還是主動與她打招呼。

“晴霓姐姐。”

“素裳妹妹，唉~，你這麼厲害，要不我叫你姐姐吧。”

“別別別，哪有這麼個叫法的。”素裳連忙揮手，這不是把自己叫老了嗎。

這麼一鬧，就連本來十分氣憤的馭空都稍稍舒了點心，就沒怎麼聊晴霓的事，之後也是邀請各位去天泊司稍坐，小敘一番。

結果到了司辰宮，兩人的矛盾還是爆發了，晴霓不明白馭空為什麼不讓她成為一名飛行士，問她她也不肯說，最後鬧得跑出了天泊司。

素裳和星前去追上了她，而瓦爾特和羅剎則是留下來與馭空聊天。

“抱歉，讓兩位見笑了。”

“司舵客氣了，倒是我們來的有些不是時候。”

“沒錯，我們無意窺探馭空司舵的隱私，不過，如果您有什麼苦惱我們能幫上忙的，還請不必客氣。”

羅剎與瓦爾特接連說道。

“與兩位無關，是我不分場合，失儀了。剛才只是些家事罷了，兩位應該也聽到些隻言片語了吧。”

隨意說了幾句，馭空很快便岔開了話題。

“你們再臨羅浮的事將軍已經與我說過了，但他不肯告訴我是為什麼，只是讓我加強安保防衛，但我猜……”

“馭空司舵的直覺沒錯，羅浮確實又將面臨一場災難，但災難是什麼卻還無從知曉，我想，將軍沒有告訴你也是因為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吧。”瓦爾特出言道。

“原來如此。”

又客套了幾句，在接受禮物之後，兩人便打算離開司辰宮。

眼尖的羅剎自然是注意到了晴霓與馭空這對母女並不相像，反倒是與他們昨日在太卜的記憶裡看到的另一名已經死去的女人十分相似。

但他並未提起此事，因為馭空很明顯是想瞞著晴霓的。

“等一下，兩位。”

在走之前，馭空還是叫住了二人。

“兩位都是暢遊星海之人，有個問題我還是想問一問兩位。”

見兩人點頭，她便繼續說道：“我想問一問，當兩位飛行在無邊的宇宙中時，感受到的究竟是自由還是孤獨。”

“要問我的話，我們列車上固然是有許多無名客同伴，但或許是因為我個人的原因吧，有時也會感受到無邊的寂寞與孤獨。”

馭空點了點頭，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羅剎。

“我的話，以前自然是會感到孤獨，但如今或許會是自由更多些吧。”羅剎看著遠處的素裳，如此感嘆道。

“但…如若體會這份自由的代價是無時無刻都承受著危險呢？”

“如果說十分危險，我恐怕也會乘上列車，因為我想要回到家鄉，星穹列車可以說是唯一的手段。”

“就算危險，我也會踏上我的旅程，因為這是我曾經許下的誓言。”兩人看著她相繼回答。

聽到“誓言”兩字，馭空的眼光又再次黯淡，羅剎注意到了她的狀態，於是補充道。

“但是，作為一名騎士，我曾許下過無數條誓言，但我真正銘記於心的也就只有兩條，所以，誓言這種東西並沒有太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心、是你自己的想法。”

……

之後兩人又出來瞭解了晴霓的情況，羅剎就基本對整個事件明瞭的差不多了，但他也並沒有多說。

瓦爾特也表示這屬於是她們的家事，外人是不好直接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