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光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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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有第一時間撤離還在冒著火的殘骸，而是在鬥艦上方已經被豐饒民的攻擊摧毀得不成樣子的艙室內尋找著什麼。

最後她抱出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狐人族女子，倉惶逃離了即將爆炸的殘骸。

另一邊，但正當空中打得不可開交之時，沒人注意到地面上竟是出現了一門被聯軍搶來的巨炮，巨炮對準了星槎正準備開火。

在地面部隊上方巡遊的遊俠們都注意到了那門即將開火的巨炮，其中也包括素裳的父親，他踏著劍飛奔而去，回頭用溫柔的目光看了一眼素衣。

而此時的素衣還在陣線前方帶隊奮力抵抗著不斷前壓的豐饒聯軍，哪裡敢有半點分心。

遊俠們衝過去合力擋下了這一炮，雖然人大多都還沒事，但帝弓司命那急速的一箭可不會留下任何情面。

虛數能量是以虛數影響實數，其靜止質量相當與無，那顆光矢在理論上完全可以在加速過程中超越光速。

來自未來的一箭，要如何抵擋？

僅僅是一瞬的白光閃過，整個戰場頓時鴉雀無聲，一切的一切都化作虛無，處在光矢範圍內的任何事物，正如他們還未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樣子，化作漫天的星塵飄散在了宇宙之中。

跪坐在戰火裡，馭空懷裡抱著一張殘破的紙鳶，眼裡滿是悲傷。

另外的那名狐人女子靜靜躺在了地上，馭空抬頭望向天空，那或許是她見過的最美的天空，但她的眼裡卻充滿了憤怒。

素裳站在她孃的身後，與她一同看著眼前這個巨大的圓形坑洞愣在了原地。

青雀轉頭看了眼在遠處痛哭的符玄，她也算是知曉了太卜大人究竟經歷了些什麼。

接著，畫面一轉又回到了那個圖書館裡，那位戴著墨鏡的盲眼老者回答道：“每時每刻的我們，都站在自己足跡佈下的迷陣中心。”

他輕輕頓了頓手杖。

“我給不了答案。我只能給予問題…和看見問題的眼界。而你一路走來，向我所求的想必也不是答案。”

“那就給我下‘眼睛’吧。無論命運是否從一開始就被註定了，身為卜者，我都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符玄說完，眾人眼前的畫面逐漸消失，三人從地面上起身，法陣也正在關閉。

青雀看了眼前方好像沒什麼事的符玄，然後轉過身朝後方邁了一步，但之後聽到倒地聲的她卻飛速趕往了符玄身邊。

“太卜大人？”素裳抹了把眼淚也趕忙上前，“她怎麼突然倒了。”

羅剎也趕了過來檢視她的情況。

“沒事，應該只是勞累過度有些恍惚，沒站穩而已，她眉間的第三隻眼給她帶來的負擔太大了。”

“青…雀。”正在這時，符玄伸出手抓住了離她最近的青雀。

“哎~，太…太卜大人您沒事啊，嘿嘿~，那、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青雀剛想開溜，結果又被符玄給拽了回來。

“…你今天是不是又早退了？”

“呃……太卜大人真是英明神武、料事如神，這、這點小事就不勞煩您親自處理了。”

符玄無視了她的鬼話，撐著虛弱的身子站了起來，“作為懲罰，你就替本座在這占卜直到天明，怎麼樣。”

雖然青雀看她這副可憐的樣子真的不太忍心拒絕，但是要她加一晚上的班？這也太……

所以還是在那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

符玄見她如此還是嘆了口氣說道：“放心，等本座恢復好了就來接你的班，明天給你放一天假好吧。”

話都說到這裡了，就算是青雀也不得不答應下來，兩人則跟著符玄來到了場外。

到了場外，符玄頓時變了氣場，不過能看出她還是有些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