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死在天空的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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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那樣會讓你失去自由、失去生命、失去一切？”

“哪怕如此。”

深吸了一口氣，馭空看著她，那張如今已經長得與採翼極其相似的臉龐。

“即使…你這麼做，是在違揹你真正的母親死前的遺願嗎？”

“真…真正的……母親？”

“沒錯，你們應該也找將軍打聽過了，採翼才是你的親生母親，她在臨終之前將你託付給了我，我也曾發過誓不再讓你觸碰天空。”

看著她有些驚訝的樣子，馭空認真說道。

“那麼，回答我，晴霓。即便如此，你也要違揹她的願望，讓我也違背對她許諾過的誓言嗎？”

星和素裳都看向了她，她的眼神依然純粹而堅定。

“…即便如此，媽。”

就算是有所準備，馭空在聽到那一聲的時候，心中還是難免被觸動。

“我並不害怕自己和她走上同樣的道路…如果犧牲能夠換來仙舟上黎明蒼生的幸福，那我甘願赴死。”

“你…真的與她很像，我知道你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我還一直都沒有準備好……”

馭空轉頭看向那個碩大的玉界門，無數船隻在那裡進出，讓她想起了那天，無數鬥艦前仆後繼地衝向那艘需要保護的星槎。

“你知道嗎，那場奪走採翼…奪走了幾十萬戰友的戰役…我們最終是如何取得勝利的嗎？”

“是…帝弓司命的神矢……”晴霓回答。

“是啊，帝弓司命的浩蕩神恩，只用一擊就蕩平了那些孽物，可僅僅是為了阻擋他們前進，我們就付出了幾十萬將士的生命。”

轉過身，馭空再次看向了晴霓的眼睛。

“如果對於帝弓司命來說，碾碎那些敵人如同呼吸般簡單…那麼，你所謂的犧牲又算什麼呢？

“在星神的偉力之下，凡人的犧牲，都像是笑話一樣…不過是虛無，只是虛無罷了。”

她落下了目光，眼裡滿是空虛與不甘，最終只是閉上眼搖頭嘆息。

“媽媽……”

“不，我曾在他人的回憶裡親眼見過那道堪稱所向披靡的光矢……”

素裳這時站了出來，在眾人的目光之下。

“而且…也親眼見證了我父親在那道光矢之下的身影。

“但是……如果人的意志足夠勝過星神的意志，人，能夠打敗星神，那麼這些又何嘗沒有意義。”

後面回來的三個大男人還有騎著寶駒的拉曼查剛好回來，聽到了這番話。

對此，三人包括羅剎在內和馭空她們一樣，均是不發一言，反倒是拉曼查有些激動地跑了上去。

“哈哈哈，就是，凡人如何不能匹敵星神，我看你也很有遊俠騎士之姿啊。”

“那當然了，你看本姑娘的衣服，是不是既像俠客又像騎士。”

“好好好，那我考考你，要成為一名遊俠騎士，必須要有三種品質……”

一位巡海遊俠見狀在旁邊悄聲與同僚說道：“咱們有這玩意嗎？”

“不知道啊……應該沒有吧。”

“第一？”

“…第一，是堅毅。”素裳稍稍思索後答道。

“沒錯。”

“第二，是勇氣。”羅剎出來替她回答，接著又看向了馭空。

“嗯，第三？”

“第三，我想應該是自由吧。”馭空點點頭，朝著素裳微笑答道。

“在星神眼裡，凡人的自由不過是一日三餐，但在凡人眼裡，自由卻是能讓人生出堪比星神之意志的東西。”

“對對對，這就是遊俠騎士精神！”

旁邊的巡海遊俠們都不禁感動地流下了淚水，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