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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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群山雲霧之中，向外照射的金光，捋著鬍鬚，微笑頜首，“金蓮盛開，光耀天地。看來，我東神陸在不久的將來，又要出一位神皇了。”

金蓮的金光，從那考核之處，漸漸向整個換玥域蔓延，驚動了域中更多的人，紛紛側目來望。

在換玥域最頂端，那座代表了無上權利和無上身份的神皇宮中，一個穿著紫袍的男子，從神皇寶座上，緩緩走下來。

他的紫袍拖拽，在神玉鋪就的地板上，緩緩移動。他的長髮柔順光滑，安靜的披散在身後，只用一根紫玉釵隨意固定。

他站在逆光之中，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他挺拔寬闊的背影，頎長的身形。只是這般站著，就能帶給人難以形容的威壓，令人忍不住匍匐。

在他身後，恭敬站著十人。

當初慕輕歌從升井臺中出來，將她接到東神陸空舟上的那位莊山師兄，便在其中，站在末尾。

這十人，九男一女，各個都是龍鳳之姿，氣質不凡，正是如今換玥域殿前十大弟子。

那不斷蔓延的金光，漸漸從外面侵佔了神皇宮，將他們籠罩在其中。

十人眼底，都迸發出駭然之色。

那紫袍男子，是這換玥域的主人，換玥神皇。他似乎感受到了身後十大弟子的驚駭，緩緩回頭，露出俊美無暇的側顏。

單單只是這張側顏，就足夠傾倒眾生，比起司陌來，也不遑多讓。只是，他少了幾分司陌的狂魅邪肆，那種如罌粟般，讓人慾罷不能的吸引力。

他更像是一尊供人參拜的神像，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看來，我這殿前十大弟子，很快就要變動了一下了。”他開口，聲音極為好聽，可是說出的話，卻充滿了玩味，頓時令站在他身後的十人各自緊張起來，暗中下定決心儘快提高修為，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

……

慕輕歌沉浸在道義之中，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驚動了整個換玥域。

她在心中，反覆的領悟這些道義。

她知道，這些道義都是從大道中提取出來的，悟了只能說是初窺道義的內容，離真正的懂道，用道，悟道還很遠。

但，這不妨礙，她將這個考核當做是一次修煉。

考核時間，已經所剩不多。

此時，石壁上總算沒有金光衝出。而空中那些金蓮漸漸相容，最後竟然萬蓮歸一，形成了一朵巨大無比的金蓮，閃耀璀璨。

“時辰到——！”

那醇厚如鐘的聲音，再度響起。聲音，讓慕輕歌睜開了雙眼，而當她睜開雙眼的時候，那朵巨大的金蓮也在空中化為金粉緩緩落下，追蹤消失。

換玥域，似乎恢復了平靜。

可是，這一幕，卻永久的留在了換玥域弟子們的心中。

他和誰？

這個問題，將在未來很長一段日子裡，都縈繞在他們心中，揮之不去。

慕輕歌在眾人的矚目之中，從容不迫的走出廣場，在童騰面前停下。後者一怔，從震撼中醒來，他看著慕輕歌，除了崇拜之外，已經找不出任何心情來表達自己了。

“金蓮盛開，萬法歸一。你的悟性無人能及，後面兩關不用再考，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換玥域的正式弟子。”那聲音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好像它的存在，只是為了宣佈一項又一項的命令。

不用再考？

慕輕歌眉梢一挑，她欣然接受。

而童騰則苦下了臉。

慕輕歌不用考了，不代表他也不用考。

兩人手中的令牌一閃，同時消失在原地。而當慕輕歌再次出現時，已經出現在一座巍峨大殿之中。

她身邊，也沒有童騰的身影，不用想，也知道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