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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慕連城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怨不怨？
慕輕歌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心中思索。
而她的沉默，讓慕連城心中緊張忐忑起來。
‘若是真正的慕輕歌……’慕輕歌失笑搖頭，在慕連城的等待中，語氣肯定的道：“不怨。”
這連個字，好似卸下了慕連城心口上的枷鎖一般，令他眼眸一熱，差點就落淚。
“當年的事，父親也是受害者。”慕輕歌道。
慕連城笑得有些寥落，“可是，重生之後，我這個父親，卻沒有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反而讓你一個孩子，來保護這個家。”
“父親，必須要計較這些麼？”慕輕歌突然站住，清澈的眼眸直視他。
今天晚上，她的家人，每一個都流露出愧疚之色，每一個都覺得心疼她，對不起她。
慕連城也停下來，與慕輕歌對視，眼中情緒，複雜難明。
“這是我的路，為什麼你們要覺得對不起我？若我當年沒有離開臨川，你們也不會遭遇到這些事。你們沒有怪我連累，我就已經心懷感激了。”
這是實話。
若當初，她繼續留在臨川，就還是慕府那個紈絝的小爵爺，也能在臨川繼續叱吒風雲。自然，也不會接觸到更多的東西，不會知道中古界，不會知道神魔大陸，也不會知道符族，不會牽扯到所有事件之中。
然，若是那樣，縱然她看似平安了，但是在強者面前，她仍然只是一隻螻蟻。
“父親，我很慶幸。”慕輕歌認真的對慕連城道：“在今日面對符族的威脅時，我是一個主控者，我能左右這場爭鬥。而不是隻能成為一個隨波逐流的螻蟻，把命運交付於他人之手。所以，我慶幸當初的選擇，起碼，在如今這個時期，我能夠保住心中想要守護的一切。”
慕連城被慕輕歌的話一怔，一時間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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