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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擋在了少年的身前,綻開一片血花,血色蔓延。
一隻溫熱的手攥住了商折霜的手腕。
商折霜回眸,以為自己會看到司鏡或是商辭寒,然而眼前,卻只有一雙很亮的眼眸。
——那是屬於溫照的眼睛。
商折霜心頭一悚,想著自己該是已經破壞了何江引的陣法,溫照怎麼還能詐屍?可眼前的女子眸色清亮,其中沒有絲毫惡意。
商折霜先是一頓,繼而又馬上想起了自己初見淮流時,她的眼睛。
眼睛是可以騙人的,她不能因此便掉以輕心。
商折霜猛地甩開了女子的手,往後退了幾步,卻在與此同時感覺到一柄冰冷的刀刃,架在了自己的頸脖之上。
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她的呼吸微促。
溫照的手沒有再攀附上來,然商折霜卻嗅到了讓自己更為恐懼的味道。
不比溫照身上那股奇異濃烈的香味,這是一股獨屬於草藥淡淡的清香,這是她曾經最厭惡的味道,卻也是現在最能讓她覺得安心的味道。
果然,她側過眸子,看到了一雙猩紅的眼眸。
可現在那雙眼睛,卻宛若失去了焦距,十分渙散,透著漠然與殺意。
喜堂內,有人輕笑了一聲,伴隨著這惡劣的笑意,四周登時大亮。
商折霜看不到光源,只覺得這兒像是燃起了上萬盞長明燈,讓她將司鏡此刻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
因為向商折霜挑明瞭自己的秘密的緣故,司鏡這次沒有如往日一般,身著白色的衣衫,而是穿了那件便於行動的黑色斗篷。
他現在的模樣,就像商折霜曾經遇到過的千千萬萬次一般,只不過以前,他的眼瞳從來都是閃躲的。
商折霜的視線只輕輕掠過架在自己頸上的匕首片刻,便飄向了何江引所在的位置。
“真是奇怪,沒想到商家的血脈,竟能不受這香的控制。”
在這一剎商折霜才恍然,原來那炷香根本就不是令溫照復活的陣眼,而是防止有心人破壞陣法的屏障,也難怪這喜堂內空無一人。
怕凡是進來喜堂的人,除了何江引,都會被那炷香控制。
何江引的脖子上也架著一柄劍,是商辭寒的劍。
可商折霜能斷定,憑司鏡現在的速度,在商辭寒將何江引殺掉的時間內,他足以將自己五馬分屍。
更何況,他們此行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殺何江引。
說白了,是為了讓何江引解開心結,甘心為寧朝暮效忠。
然,現在事情的發展,顯然已經遠遠超出了任何人的預料。
商辭寒將眸子微微眯起,毫不避諱地將其中的戾氣傾瀉而出,商折霜轉頭看他,卻覺頸上那柄司鏡的匕首,竟是逼得更緊了。
“幾日沒見,你還是下三濫的手段使得最順。”
商辭寒的眸光如覆冰雪,但他的視線卻不在何江引的身上,而是放在了司鏡的身上。
商折霜目色沉靜,沒有半分危在旦夕的恐懼或是不安,只是淡淡地對上了司鏡那雙尚且渙散的眼瞳。
“阿姐!”商辭寒握緊了手中的劍,焦急喚她。
“無妨。”商折霜嗤笑了一聲,依舊盯著司鏡的眼睛,可說出的話,卻是對著何江引的。
“都說何公子計謀無雙、通曉陣法,如今一看,也不過如此。”
“商姑娘現在命都不在自己手上,又有什麼資格與我說話?”何江引全然不懼商辭寒手中的劍,回道。
“命?”商折霜笑出了聲,語調中覆上了一層輕蔑,“這麼說來,在何公子的眼中,命該是人這一世最重要的東西了?不過,你既然有自信能將溫姑娘起死回生,就不該這麼認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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