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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這人是三更天便等在這了麼?為何每次都能趕在她的前面。
不過司鏡這般脾性的人,就算三更天候在這,她也不會覺得有異。
依舊是原先那匹棗紅色的駿馬,商折霜翻身上馬,握住韁繩,衝戚伯微微一笑,以示告別。
戚伯有些訝異於商折霜的這抹笑容,但在看到它後,卻是安心了不少。
他一直以為公子這一生只能踽踽獨行,可偏偏闖進了一個人,照進了一道光,無論結局如何,於公子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寒罄離瀾城算不得太遠,因為無人問津的緣故,道路上幾近沒有一人。而司鏡與商折霜又不急,所以閒暇之餘,也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
商折霜扯著韁繩,目色落在遠處雲雪相融的山巔,淡淡開口:“柳家這麼大一個家族,竟也因柳璫的死,而徹底湮滅於世間了。”
“這世間本就沒有沒有永恆,萬物盛衰興替,是宿命。”
司鏡的聲音如被清泉浸潤過的玉石,沒有任何攻擊性,但卻偏偏觸碰到了商折霜心底的某根刺。
“司公子信命?”
一句她自己說過不喜的“司公子”,便足以讓司鏡窺見她此時的情緒。
司鏡不介意別人在自己的面前隱藏或偽裝,卻更喜歡她這種顯露於表的不悅。
於是他自然地轉了話題:“據說柳家大姑娘良善,生前,幾乎寒罄所有的貧苦百姓都受過她的救濟,就算那時柳家已然家道中落。”
“是麼?”商折霜沒有感情地笑了笑,又將話題轉了回來,“司公子,我若真的信命,此刻就不會在這兒,與你說著話了。”
司鏡敏銳察覺到了她這份不同於往常的執拗,只好順著她的意,繼續談論剛剛的話題。
“信與不信,不過一念之間。”
不過這回商折霜倒是沒有再反駁,只是一扯韁繩,便驅馬向前。
柳府遺宅在寒罄曾經最繁華的街道上,時光輪轉,昔日繁華頹敗,寒罄的許多地方已然呈現出一副斷壁殘垣之態,街道上堆了不少被人遺棄的磚石。
但這座龐大府邸的外觀卻並不殘破,維持著當初高牆黑瓦的威嚴姿態,只是匾額上落了不少的灰。
因著柳府這副莊嚴的狀貌,商折霜走到柳府門前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頓了頓。
若不是因為寒罄早已淪為一座空城,她怕是要以為,柳府中還尚且有人打理了。
司鏡的面色倒是與來時無異,似乎並不覺得驚訝。
但以司鏡這般性格,想必來之前便遣人打探過了柳府,所以知道柳府現狀也屬正常。
商折霜將馬拴至街邊那棵枯死的大樹,細細打了個死結,才隨司鏡一同走至了柳府的門前。
柳府門前的銅環已然生了鏽,一把大大的鎖歪歪斜斜地掛在其上,不過並未鎖起,而那堵黑門雖看起來沉重,但也只是輕輕一推,便被推開了。
舊日的柳府展現在二人的面前,亭臺樓閣、金粉紅漆,潺潺流水之畔是一株株綠柳,在深秋中有些悽清,但卻並未失去往日的生機。
商折霜踏上廊道,細細打量著這一派如同水鄉,在北地極少看見的婉約之景,喃喃道:“據說柳璫的生母是南洲之人,看樣子,柳老爺的確為她費了不少心思。”
“據說柳老爺在柳璫出世之後,就對她極盡寵愛,難得這樣自小就被奉為掌上明珠的孩子,能這般溫柔善良,身上全然沒有一點權貴之家的影子。”
“那也只能說柳夫人與柳老爺教導的好。”
商折霜說這句話的時候漫不經心,因為她能聽出,司鏡剛剛的那番話,全然沒有一絲誇讚的意味。
遠處重重的垂柳中現出了一道淺紫色的影子,若初生豆蔻,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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