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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一刻於她來說有些諷刺。
所以她沒有回話,只是在原地站了片刻,便轉身離去。
皎皎的月光灑在她紅色的長裙上,落於她的發上,讓這抹如火的紅,與一切都格格不入,孤寂且寒涼。
作者有話要說: 瞿小桃:別問我為什麼走得這麼快,因為我不想當電燈泡。
第26章 破曉(九)
蒹葭苑內風敲翠竹,如絲竹之樂,泠泠而響。
瞿小桃離去之後,這兒的一切似乎都變得疏朗了許多,連那團氤氳著的死氣也幾近散去。
商折霜昨夜直接宿在了蒹葭苑的廂房之中。
沒了瞿小桃所帶來的怨氣,這兒就是最普通的院落,住哪兒都不甚重要。
而住在蒹葭苑最主要的原因,還有她不願再回去面對李妍雪那張怨恨的面龐。
——更何況她將她餓了一整天有餘。
司鏡宿在了另一間廂房之中。
昨夜,因著那番對話,兩人之間彷彿隔了一層莫名的壁壘。不過商折霜不是拘於細節之人,而司鏡更有著玲瓏心思,是以一大早聽到商折霜調侃他的話語,也並不訝異。
商折霜起的很早,在司鏡走出廂房之時,便聽聞天際落來一句輕飄飄的話語。
他抬頭看,女子披朝霞而坐於屋脊之上,長髮散亂不飾一物,裙角還沾著晨露,眼眸微微下垂,其中光華流轉,整個人透著肆意而慵懶的美。
“司公子那麼多符咒,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個道士呢。”
司鏡凝視著籠於晨光中的女子,一笑回之:“商姑娘誤會了,以司家的家業,在空域這樣的地方認識些能人異士,也屬正常。若應付不了鬼怪,生意又怎麼做得下去?”
“這麼一說,你昨夜所說的銅鏡是現實與虛幻的交界點……還有瞿小桃投胎的時辰……”
“自然是信口胡謅的,若瞿小桃轉念又想到什麼事,不願投胎,不是徒添麻煩?”
“……”
不過商折霜的無言只停留了一瞬,之後面上綻開一抹燦然而豔冶的笑容。
“如此……也挺好的。”
辰時剛至不久,齊小鶯他們一如往日,齊齊趕往了蒹葭苑。
這於他們來說已然成為了一個習慣。
無論是因為心底恐懼的束縛,亦或是歉疚使然,他們待在這兒最大的原由,是贖罪。
孩童時期不明是非,聽聞教唆便而擅為之,他們自己也知道,落得今日下場,是咎由自取。
雖是認命,但卻依舊恐懼死亡。
他們都還未至而立之年,無論是人、事都接觸得太少,這大千世界紛呈,他們連一隅都未曾窺見,又怎願捨棄性命。
眾人的臉色比起昨日,更是慘白了三分,尤其是阿杜。
昨夜,他本以為該死去的人會是自己,誰知瞿小桃剪出來的紙人,卻是已然消失了一整日的李妍雪,而她的面上,還有長長一道,貫穿那姣好容貌的疤痕。
可是李妍雪到底身在何處,那道疤痕又是因何緣故,他們全然不知。
冠以心頭的恐懼,折磨了他們整整一夜。
有時候,未知的恐懼,遠比已知的死亡,更為煎熬。
他們走進蒹葭苑的時候,只瞧見了司鏡一人,目光未曾觸及坐在屋脊上的商折霜。
饒是再不相信司鏡的杜飛,見昨夜無事發生,也終歸是將目光雜糅進了幾分希冀,悄悄落在了司鏡的身上。
司鏡沐著曦光,挺拔如竹,卻不似竹的孤清,有著如水般的溫和。
眾人猶豫片刻才走上前來。
杜飛礙於先前對他的出言不遜,不好開口,而阿杜神情一直恍惚,最後還是齊小鶯紅著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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