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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那石碑上的字跡新得就像是剛剛篆刻而成,就連稜角之處,都未曾被風雨打磨得圓潤,鋒利而明銳。
“吾愛蕭觀之墓。”
她輕聲念出了墓碑上的字,鬼使神差地竟將手放於了黑色的墓碑之上。
“折霜。”
司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眸凝視著眼前的石碑。
不知為何,眼前的石碑好似迸射出了一股離奇的吸引力一般,令她移不開眼。
司鏡還在喚她,商折霜的指尖顫了顫,終還是從黑色的石碑上移開了去。
此時的司鏡已然站至她的身旁,那雙如墨的眼瞳中暈開了些她看不透的深意。
“淮流最後的籌碼僅此而已麼?”他冷笑一聲,不知從何處將剛剛那個小童又揪了出來。
小童擺動著雙手,似是很想回到卷軸中去,奈何被司鏡揪著那根朝天辮,難以動彈,咿咿呀呀地低哀著。
“話是一句沒聽進去,小心思還挺多的。”司鏡一手揪著他的朝天辮,一手將商折霜從墓碑邊拉開。
在這一瞬,商折霜竟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狠厲。
“最重要的地方也就是最危險的地方?的確不過如此……”司鏡低聲喃喃著,過了片刻,竟是鬆開了手,將那小童的朝天辮給放開了。
小童掙脫了桎梏,趕緊頭一縮,將畫卷一卷,又躲回了白色的卷軸中去。
而司鏡卻沒再說什麼,蹲下身來,從地上拔了幾根草。
商折霜大抵猜到了司鏡話中的含義。
此地該是淮流最珍視的地方,但既是她最珍視的地方,也該是她鋪設了最多陣法的地方。這小童這般容易就同意他們進來此地,大抵是將希望都寄託在了淮流的陣法之上。
看來他還是依舊向著淮流的,只不過,司鏡拔這幾根草,又是何意?
作者有話要說: 霜霜:哼,這人沒得感情。
司鏡:呼,幸好沒被發現。
第40章 隅中(五)
司鏡拔下了那幾根草後,便將它們攥在了手中,使勁一擰,竟擰出了些青色的汁液來。
商折霜怔了怔,想著畫中世界應不似真實世界,草木也有生命,過了片刻後才驚覺,他擰出的大抵不是真正的草汁,而是經淮流調製過,用來作畫的墨汁。
青色的墨汁順著他白皙的指節滑落,竟將黑色的泥土都染成了青色。
司鏡的眸色微暗,對著墓碑前的那片虛空,開始作畫。
蜿蜒的藤蔓荊棘破土而出,將那塊玄色的石碑纏繞。
荊棘尖銳的刺劃過了石碑的碑面,在上面留下道道猙獰的劃痕,再緩緩將它吞噬進泥土中去。
緊接著他竟將周圍那片竹林,也盡數改成了鋪天蓋地而來的荊棘。
竹枝上抽出了長滿了刺的藤蔓,宛若一條條長蛇,吐著信子逼近了那幢竹屋。
之後,就連竹子那挺拔的身軀也變得柔軟無比,逶迤而來,絞住了竹屋,只消一使勁,便可讓這幢竹屋瞬間坍塌。
竹枝慢慢纏繞而上,輕微起伏著,包裹著竹屋,使它像一個孵化已久的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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