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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些暖身子的熱湯吧。”
商折霜沒有再拒,只壓制住心底那股不喜他人觸碰的厭惡感,乖覺地隨著淮流往屋子的廳堂走。
在隨淮流一同往廳堂走的路上,商折霜四下梭巡了片刻,想摸清她此刻到底所處何處。
但直至走到了廳堂的門口,她都沒有發現一絲一毫幻境的跡象。
莫不是這兒與畫中的世界不同,是淮流真正的所居之所?
在這一瞬她有些遲疑,若淮流只是想找到她的所愛之人——蕭觀的轉世,與他再續前緣、廝守一生,又怎會化為厲鬼,被聖僧鎮於畫中,託司家守護呢?
“姑娘,到了。”
淮流的聲音將商折霜喚回了神來。
眼前幾燭燈火的盡頭,站著一個男子,面帶淺笑,目色溫潤。
“流兒。”他上前一步,捉住淮流的手,將她引至廳堂內,領她坐下。
淮流將放置於桌上的瓷碗拿起,以小勺在碗內攪了攪,將滾燙的熱湯涼了些許,對商折霜招招手道:“姑娘,別杵在那兒了,趕緊過來喝些湯,暖暖身子吧。”
商折霜對上了她的目光。
淮流的目光柔軟,就好似初春的桐花花瓣,皎皎綻放,沒有一絲一毫的惡意。
她甚至在這樣的目光中找不到任何屬於厲鬼的煞氣。
盯了她片刻,商折霜突地有些茫然。
眼前的人,真的如司鏡所說,是一隻厲鬼嗎?
她向前邁了一步,接過了淮流遞過來的湯碗,甚至還能感覺到自己手上剛剛殘留的,屬於淮流的餘溫。
參湯甘甜的清香縈繞在鼻尖,商折霜沒有喝湯,以餘光暗暗打量著淮流與她的夫君。
似是覺察到了商折霜的目光,淮流將眸光投了過來。
她的眸光中卻沒有分毫心虛,只是如此坦然地直視著商折霜的眼瞳道:“我與山輕不是壞人,但姑娘放心不下也屬人之常情,這碗湯,姑娘不喝也罷。”
商折霜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覺尷尬,徑直又將湯給遞了回去。
淮流接過湯,笑笑,將湯碗放回了桌上,繼而又瞥了一眼窗外高懸的明月,道:“秋夜寒涼,此時也快至深秋,姑娘若不願喝湯,便回房內歇息吧。”
商折霜道了句“多謝姑娘收留”,便依著剛剛的記憶,循著淮流帶她來的路,孤身一人走了回去。
沒了淮流在前方引路,她倒是走得更加自在。
近處是婆娑的花木,遠處有著亭臺樓閣,淮流現下的生活,幾乎不輸她在司府的生活。而剛剛淮流對她施以的善意,更讓她懷疑起了所謂的聖僧。
若厲鬼之說只是一個託詞,那聖僧所說的話,又真的能信嗎?
或許在他的眼裡,淮流不遵循天道輪迴,執意留在人間,尋所愛之人的轉世相守,本就是一種罪過。
商折霜打了個哈欠,不知為何,倏地想起了舟雪。
明明舟雪已經消散多時,可她在她心湖投下的那顆石子,不僅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沉底,反是蕩起了更大的漣漪。
她似乎變得不再似以前一般淡漠,也不再去刻意地躲避人情……
於是她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人。
——司鏡。
為何同處畫中世界,他們所離去的出口卻不一樣呢?
這一切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思及於此,她眉頭一鎖,輕輕一躍,便飛至了一處高閣之上。
她不知曉自己此刻正處於何處,足下的燈火匯成了一川河流,在黑夜掩蓋著的祥和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藏匿了起來。
她垂下眼眸,思慮著自己應該先離開這兒回去歇息,還是潛入別處,找找可能與司鏡行蹤有關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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