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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姑娘倒是變了許多。”
司鏡說這話的時候,唇邊噙著一抹笑意,將他這張若冰雪塑成的面龐暖了幾分,眉間的清冷也隱去了不少。
不知從何時起,當他單獨面對她的時候,便愈發少展現出自己慣有的疏離一面。
“商姑娘是為了舟雪之事而來吧?”
許是怕商折霜尷尬,他緊接著又說了一句。
她剛剛才與他置氣,如今前來,除卻為了舟雪的事,也不可能有他。
商折霜沉了沉眼眸,算是預設。
“我對舟雪的事情瞭解得不多,但終歸能猜出,被一抹怨念化為的執跟著,不會是好事。我想,舟雪自己也未嘗不知,只不過是太孤獨罷了……”
因為孤獨,所以才甘冒風險也要一試;因為孤獨,所以縱身於火也無所畏懼。
她與泊岸的關係,與其說是光與暗,更似是飛蛾與火,就算知道可能會灰飛煙滅,也不願錯過。
她這一生,已然短暫,能隕落於火光之中,算是幸事。
而他與她相像,卻又不像。
她能生於黑暗,葬於光明,而他卻只能葬於黑暗。
“孤獨?”商折霜頓了片刻,似是在細細斟酌這兩字,許久沒再說話。
“商姑娘不理解,是件好事。”司鏡似乎早已猜測到了商折霜的反應,置之一笑,“若商姑娘想知道舟雪的事,可以去問問顧樓主。若不想知道,便罷了,舟雪在空域之事已然辦完,不久後也會離開司府。”
“我去與舟雪說說吧。”
商折霜沒有打算問顧愆辭的意思,畢竟她與舟雪之間,談不上有什麼感情,不過本著送佛送到西的原則,她還是覺得至少要知會她一聲。
司鏡不置可否,只是溫溫道:“商姑娘願意怎麼做,便怎麼做吧。總歸都是舟雪自己的命,交由她做決定也好。”
然他話語才剛剛落下,門外便傳來了舟雪的聲音。
“司家主,商姑娘,舟雪有一事相求。”
商折霜抬起頭,在轉眸間對上了司鏡那雙淡漠的眼瞳。
他的神色又恢復了以往的疏離,對商折霜點了點頭,示意她去為舟雪開門。
門外的舟雪已然褪下了原先黑色的勁裝,換回了那身若流雲般飄渺的天青色長裙,因著秋夜寒涼,此刻的她肩上還搭著一件素色的雲錦外披。
撇去了一個殺手的凌厲,她就似一個普通的姑娘,宛若自濛濛煙雨中而來,剎那間便又會在那煙雨中淡去。
她的髮梢與裙襬沾著溼意,一張臉被素色的裝扮襯得更為灰白。
“進來說吧。”商折霜沒有直視她那雙懇切的眼眸,倏地因著自己剛剛那通冷漠的想法有些心虛。
“多謝商姑娘。”舟雪踏進了屋內,待商折霜將門關上後,才默默立在了屋內的圓桌一邊。
她的動作是極為拘謹的,不敢多說一句話,也不敢坐下,甚至連目光都只盯著自己的鞋尖。
“你不必如此拘束。”司鏡的聲音透過屏風,杳杳地傳了過來,溫文爾雅,透著一如既往的善意,任人如何繃緊著的神經,都能暫時鬆弛下來。
“多謝司公子。”舟雪先道了謝,之後沉吟了許久,才懷著愧疚道,“我知曉司公子身受重傷,如今前來叨擾,實為迫不得已。”
“你都知道了什麼?”
“知道泊岸不是人,也知道……他想殺我。”
氣氛在舟雪這句蒼白無力的話語中凝滯,商折霜沒有看她,而司鏡表現得尤為平靜。
“你想求我什麼?”
“舟雪自知活不了多久,也不奢求能多存於這世間一刻,只不過,泊岸是無辜的。他給予過我溫暖,也會在我陷於危難之際,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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