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廿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4節,沾霜,未廿九,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不能老待在司府吃白飯不是?”
“吃白飯?我可不這麼認為。”司鏡的眸色倏地有些曠遠了起來,不知落在了何處,好似覆著一層渺茫的雲霧,“折霜真要隨我一同去洛城?”
商折霜頓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許是在說那夜之事,報以一笑:“莫不是你想反悔?”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司鏡微微搖了搖頭,刻意掩下了唇角本該溢位的笑意,想表現得莊重一些,以示對此事的在乎。
“那不就得了。”不比司鏡對此事的看重,商折霜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畢竟她平生,就沒有怕過什麼事。
司鏡見她這副模樣,也不再叮囑,只說了明日要走的時辰。
而商折霜偏著頭想了想,也不覺得需要準備什麼,只想了趁還在司府的這幾個時辰,尋風露樓的廚子,再吃上一頓好的。
於是司鏡便看著這姑娘認真地想了一會,午膳該吃什麼,再反客為主地邀他一同用膳。
撥開濃密的雲層,有幾許天光落下,掠過了她長長的髮尾,泛著淺淺的金。
司鏡倏地發現,他好似找到了她撇開睥睨鬼怪、淡漠人情幾面後,柔軟的一面。
-
洛城在空域的南面,並沒有那麼冷,是以商折霜將司鏡贈予她的那些斗篷,收進了房內的櫃中,沒有帶出。
當收拾行囊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她的東西寥寥無幾,甚至收不滿一個包袱,而她平素裡習以為常用的,都是司鏡為她準備好的東西。
不過商折霜倒是沒什麼心理負擔,特別是面對的人又是司鏡。
——他總能將一切都處理得恰到好處。
當她拿著包袱穿過湖面上的長廊時,司鏡已然站在司府門前了。
從司府的大門往外眺去,破曉之前的長街被秋日的薄霧籠著,就似一副濃淡適宜的水墨畫,寥寥幾筆就勾出了屋宇的輪廓。
來送他們的果然只有戚伯一人。
自那日起,商折霜能明顯地感覺到,戚伯對她的態度又好上了幾分,不過她對此事一向不甚在意,無論戚伯態度如何,她都不會因此改變自己的行為。
門前站著兩匹棗紅色的馬,鬃毛被精心地梳理過,有些不耐地打了個響鼻,噴出白色的熱氣,好似許久沒出遠門,所以迫不及待。
司鏡見商折霜來了,先她一步翻身上馬,而商折霜見他已然上馬,便遠遠地憑虛而來,輕巧落於馬上,牢牢攥住韁繩,還拍了拍馬頭,撫慰著有些被驚嚇到了的,不安的馬匹。
雖然昨天已然知曉了要去洛城,但由於商折霜耽於美食,並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去做什麼。所以兩人這一路上倒是沒有尷尬,都是司鏡在單方面在說著,去洛城要辦的事。
原是司家前幾輩曾受過一個高僧的恩惠,承諾了他要看好他在洛城鎮壓下的一隻厲鬼。
那厲鬼原先被封在一幅畫中,本是有專人守著,夜以繼日、不曾懈怠。卻沒想,這回新來的守畫人因為覺得已過百年,厲鬼都不曾破了這封印,便懈怠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去賭坊偷偷賭了幾把。
恰巧那日陰氣重,又許是沒有人的陽氣鎮壓的緣故,這厲鬼不知使了什麼法子,歪打正著還就真破了封印,跑了出去。
而看畫人回來見畫的封印被破,嚇了個半死,忐忑了好幾日才向上面的人坦白。本來戚伯知曉後,此事就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再加之他的刻意隱瞞,司鏡知道後,這事竟足足過去了三個月!
其實不消如何想,商折霜就能明白為何司鏡要對戚伯生這麼大的氣。
且不說這件事情違背了司家祖上對他人的承諾,就厲鬼被放出,可能為禍洛城人的這一件事,便足以讓司家在空域的聲譽一敗塗地。
更何況,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