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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走走,散散心?”
在盪開的日光下,司鏡的眼睫被暈成了金色,他就這樣靜靜地立於一處,對她伸出了手。
那隻手白皙而修長,就在她的眼前,是那麼的真實。
在這一瞬,商折霜倏地覺得自己陷了進去,好似在這不長的一生中,有這一人就足夠了。
她將手搭上了司鏡的掌心,看著他將自己的手慢慢收緊,而後對她報以了一個溫暖的笑意:“臨春說孃親喜靜,怕去得晚了,廟中太過於嘈雜,擾了她禮佛的誠心,所以早早便帶著她出門了。”
“我知道了。”商折霜看著眼前人,淡淡道,“那我們走吧。”
寺廟中成片的銀杏,宛若流金般鋪展開來,與金色的瓦片交相輝映。無數盞大紅的燈籠掛在道邊,與密集的人流一同,織成了一幅和樂的盛世之景。
商折霜與司鏡穿梭在人群中,逆著人流而行。
在這般混亂的場景之中,她感覺到司鏡又將她的手緊了緊。
她仰起頭,在一片喧鬧中看向了他的面龐,而他恰巧也正在看著她。
他的那雙眸子如淺淡的清茶一般澄澈,卻又雜糅進了一分熾熱,這許情意恰到好處,不矯揉造作,反是風雅至極。
不知為何,她倏地紅了面龐,聲音細若蚊蚋:“怎麼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呀,我們要去哪?”
司鏡面上的笑意深了幾分,緩聲道:“去個安靜些的地方。”
他牽著她穿過了幾條街巷,又繞過了幾處彎角,竟登上了一處高樓。
遠處人聲鼎沸,而臨高之處,卻是格外寂靜,風一吹,惹得樹葉簌簌而落,聲聲入耳皆是如此清晰。
在這般寂靜的環境下,她能聽到自己不知何時而悄然加快的心跳聲。
司鏡從懷中掏出了一支玉簪,插在了她的發上,直視著她的眼瞳道:“霜兒,嫁給我好嗎?”
沒有戲文中的濃豔風月,甚至一切都過於平庸,但就在此時此刻,這般景象竟勝卻了一切金風玉露。
商折霜似乎能聽到如水歲月緩緩淌過的聲音,其中夾雜著他們過往的種種,最終,這潺潺的聲音,盡數化成了司鏡剛剛所說的那句言辭。
不由自主的,她的眼前已是迷濛一片。
之後,她聽到了自己略帶著些顫音的話語。
“好。”
他們的親事就這般順理成章地定了下來,可與此同時,疆域卻傳來了戰亂的訊息。
起初這個訊息於他們來說就只是茶餘飯後的閒談,無比遙遠。可後來,戰火逐漸蔓延到了他們周遭的城鎮。
商折霜坐在房內,聽著蕭臨春喋喋不休地在她耳邊聒噪著那些酷吏的惡行。
“他們真不是人,連年過半百的老人都不願放過!隔壁村的陳伯與他兒子,就這樣大半夜被酷吏捉走了。你說,他們一家不似我們,一向靠田為生,若失了男丁,該如何過活啊!”
商折霜沉了沉眼眸,沒有說話。
如今這般形勢,不過是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己罷了。
戰亂一日不平,百姓就一日不可安生。
她與司鏡的婚事原先定在下月,本是喜事一樁。可這戰亂蔓延的訊息,卻如同憑空刮來的一陣寒風,催得原本生機盎然的村落,霎時凋敝。
雪落了下來,商折霜的眼皮隱隱一跳,聽聞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迎面撲來一陣凜凜的寒氣。
是司鏡攜著風雪而來。
他脫下大氅,置於門邊,又站了一會,讓身上的寒氣盡數消散了去,才走近了商折霜。
蕭臨春識趣地回了房,此刻偌大的廳堂就只剩了他們兩人。
商折霜看著他怔了片刻,才抬手為他沏了一壺茶。然她的手還未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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