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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桐村還有什麼別的精怪作亂?
她眸色一凜,剎那間抬指,將眼前那堆摞得高高的東西,盡數向白影的方向推去。
堆積如山的書籍、舊衣料,還有一些看不清楚是什麼,覆了厚厚的灰的東西,如山體滑坡一般轟然傾瀉而下,掀起了一陣厚厚的灰塵。
商折霜退後一步,眯起眼睛,待那些塵埃消散盡了,才又往前邁了一步。
在那堆堆成小山包的東西中,似乎真埋了什麼。
先是置於最頂端那本發黃的書微微動了一下,之後這座“小山包”倏地開了個豁口,一個腦袋從其中探了出來。
那人的身上雖沾了不少灰,但一雙眸子卻極其清亮,沒有任何的狼狽與惱怒,甚至於風輕雲淡,彷彿被埋於雜物之中的不是他。
他從那堆東西中站起了身來,將指尖拈著的黃符隨手一丟,任其輕飄飄地落到了商折霜的腳邊。
伴隨著他站起身的動作,商折霜還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響聲,似乎是那破碎的法器,因他的舉動而被觸碰所發出的聲響。
司鏡抬手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一彎唇角,卻沒有任何溫度:“商姑娘的破局之道真是令人耳目一新。”
商折霜瞥了一眼腳邊的符紙,想象了一下司鏡正為這法器解開封印時,法器突然炸裂的場面。
——有點刺激。
“若是知道司公子在破局,我定是不會這樣做的。”她撐起了一副假笑,強行壓下了心中的心虛。
她來此不過是為了這本舞譜,自然不會在乎什麼法器,也從未想到這舞譜竟因吸了這法器的靈力,而化為了精怪。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她乾脆直接利用了這精怪,打碎法器。而精怪失去了法器的靈力支援,也自然會變為原來的模樣。
本是省力之道,一舉兩得,只是她千算萬算,卻沒算到司鏡竟要取這件法器。
商折霜偷偷瞄了一眼司鏡面上的神情,復又將頭垂下。
明明她也沒做錯什麼,但不知為何,面對司鏡這般從容的模樣,竟覺得有些膽怯。
就算是她這樣不愛多管閒事,算得上淡漠的人,也少不了在涉身處世中有不同程度的情感表達。但司鏡此人卻似一個死物一般,無論面對什麼,都不會有過大的情緒波動。
就如同此刻,她的舉動令他功虧一簣、一身狼狽,可他卻依舊持著那副淡然的面孔,好似自己先前做過的努力都無關緊要似的。
商折霜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困擾了片刻,垂著頭一直沒有言語,卻不知司鏡看到她的時候,心中不如面上那般平靜,而是泛起了微微的波瀾。
一見到商折霜這張臉,司鏡便回想起了在出門前,風露樓那守夜的堂倌,特地趕來與自己說的話。
那時的他正欲翻身上馬,就見一個身影直直地衝到了他面前,繼而就在大街上,拿出彷彿要宣告全天下的氣勢大聲道:“公子!商姑娘臨走前,說她對您也思念的很,此番回來您一定要去看看她,這眷侶間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麼!”
司鏡:“……”
他一時摸不透這堂倌話語間的含義,想了許久才確認近日與他和這堂倌都有聯絡的商姑娘,該是隻有一位。
是以他越看商折霜,越覺古怪。本是如輕風皎月般淡然的眸子,也浮上了一層淺淺的疑惑。
“司公子?”商折霜見司鏡不說話,好似陷入了沉思,更為心虛。
“無妨。”司鏡斂去了眸中那抹微不可見的情緒,抬步踏出了那堆凌亂的東西,而後轉頭對商折霜報以一笑,“望這次真是山水不改,後會無期了。”
窗外的風聲已然靜止,司鏡離去的腳步聲也很輕,甚至壓不過窸窸窣窣的蟲鳴。
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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