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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出商折霜心中在想些什麼,於是便適當地少說了些話。
眼前的姑娘身著一襲紅裙,翻身上馬的一剎,衣袂飄揚,又露出了剛剛那半截手腕。
蕭臨春本就在她袖中,這回倒是看的真切。
她的手腕雪白,沒有一絲傷痕,那條掛著鈴鐺的紅線,僅是鬆鬆垮垮地系她的腕上,哪有先前她所看到的深入血脈那般可怖。
蕭臨春困惑地偏了偏頭,這才將腦海中的疑問給驅散了去。
——許是她在幻境中呆久了,也產生了幻覺吧。
商折霜的馬術不比輕功差,僅僅花了三日她們便又回到了原先那個小鎮。
她本欲在將舞譜寄出後便好好休整一兩月,可莫名與司鏡扯上的關係,卻又讓她琢磨起了別的事情。
自從來了空域之後,她就一改以往的性子,不去招惹是非,更不會欠人人情,可司鏡那番話若是無意還好,放在那個情境之中,怎麼聽也像是對她的嫌棄之詞。
她這一身反骨被激出來了之後,收都收不住。
想起司鏡那天有些孤清的背影,商折霜一勾唇角,冷冷一笑。
——這閒事她還偏就管定了。
難不成他說後會無期,她便要順著他的心意嗎?
思及於此,商折霜從瓦上站起了身來,眸色一轉,便向風露樓的方向掠去。
風露樓是以桐村為原點,附近最大的一個酒樓,若司鏡真的受了傷,迴風露樓聯絡司家之人,是他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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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月剛剛掛上樹梢,夏日裡的蟬鳴一陣陣的,應和著風聲,竟也不算聒噪。
商折霜隱在此起彼伏的蟬鳴之中,沒花多少功夫,便在虛空中繞了風露樓一圈。
暖黃的燈光透過米白的窗紙,將屋內的人影,影影綽綽地投在了窗紙之上,而商折霜隱隱約約地在窗牖之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輕巧地伏在了窗邊,藉著夜色將自己極好地隱藏了起來,偷聽著窗內人的交談。
豆大的火苗“噼啪”跳了一下,爆出了幾星火花。
顧愆辭挑了挑燈芯,看著司鏡蒼白若霜的面龐,微微勾了勾唇角:“想死?債還完了嗎,就不要命了?”
司鏡的眸色沒有一絲光亮,黯淡的宛若將熄的燭火,但偏偏是這樣氤氳著死氣的面龐,卻依舊冷淡,無法在其上尋到一絲一毫對死亡的恐懼。
“溯塵鏡碎了。”
“你明知道這件東西於她來說,不過是萬千收藏品中的其一,折磨人罷了,總能有千萬理由的。”
“我知道。”司鏡垂下了眼,似是有些疲累。
“既然知道還這樣?你又不喜歡她,何必呢?”
“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沒心沒肺的。”
“我若是沒心沒肺還會留在風露樓中等你?”顧愆辭一挑眉,手中的菸斗微微一晃,煙霧升騰而起,暈淡了他的面龐。
在這若隱若現的白煙中,他那張精緻的臉龐變換了個神情,語調也隨之沉下了些:“去尋棺巫吧,雖活著沒有什麼意思,不過,死了不是更沒意思麼?”
司鏡不置可否地笑笑,目色倏地有些曠遠,彷彿落在了遙遠的天際:“再過幾日吧,待我辦完了這件事。”
“辦完了你還有命?你真以為我有辦法讓你身上的毒不侵入骨髓?”
“拖這幾日足夠了。”
顧愆辭又看了他一眼,笑意愈發的冷冽了起來,最後竟是出口諷刺道:“你司鏡也真是可憐,天下芸芸眾生,竟找不到一位能幫你尋藥之人。”
“若有,不是白白連累無辜之人嗎?”
司鏡的聲音很淡,幾乎微不可聞,但商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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