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番外一百九十七 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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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東西的那一瞬間,她感到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衝上了頭腦,使她兩眼昏花頭腦發脹的幾乎暈過去。
車裡塞滿的是小孩的屍體。都不過幾歲的樣子,瘦骨嶙峋的,扭曲的,青紫的,未合上眼的。或許是前一陣子倒春寒來的緊,凍死了許多人。比如這些孩子。
嚴誓予使勁的甩了甩頭,這才覺得清醒了一點。
她飛快地轉過頭,抬起一隻手扼住自己的脖子。窒息的感覺很快如潮水般襲來,她覺得好受了一點。
這就是世道,這就是世道。
她反覆告訴自己。
嚴誓予直起身,最後深深的看了推車一眼,從行囊中拽出自己過冬用的略厚一些的單子輕輕覆蓋在推車上。
睡吧,不會再冷了。
嚴誓予揉了揉眼角,轉身離去。
她記得自己曾經為了一條厚一點的單子是在怎樣的拼命做工,但她更記得自己曾經怎樣在天寒地凍的時節痛苦掙扎。
睡吧,真的不會再冷了。單子很暖和。
以前的嚴誓予,也曾幾乎成為像這樣的推車裡的一個孩子。曾經的她也飢寒交迫,衣不蔽體。然而漫漫山野容得下一個苦孩子,這個可笑的“大城市”卻不能。一個念頭在她的心底萌生了。
但是,此刻還是要先安頓好自己。
終於,她在一個偏僻的弄堂裡租到了一個小閣樓。閣樓歸屬於一老舊小樓,上到閣樓需要走一條小樓外的陡峭樓梯。常年風吹日曬,樓梯略一碰便吱呀作響。閣樓內的窗子向外伸出一點,自然成了一個窗臺,似乎可以種點花花草草。閣樓一側是一個露臺,同閣樓裡一樣灰撲撲空蕩蕩,因而一併歸了嚴誓予使用。露臺上裡有一小山,用各色廢棄板材堆砌而成,有搖搖欲墜之勢。
房東不巧是一個斤斤計較又兇悍刁蠻的婦人,因而嚴誓予留了個心眼。
“芬姐,不如這樣:您先把這屋裡原有的東西都做了標記再記下來,添到咱倆的合同上,日後若是丟了什麼,您也好盤查。”
十六歲的嚴誓予腆著臉湊到三十有餘四十未滿的婦女身側,一口一個姐的叫。
對方顯然十分受用,再加上嚴誓予所言不假,二話沒說便答應下來。
嚴誓予所說的的確十分有理,但她主要還是為了自己以後考慮。眼下這破房子裡床也沒有一張,更別提別的東西了,原本這屋裡便沒什麼東西,那她以後自然要再置辦些用具。而這房東顯然不是什麼善茬,若是以後要將嚴誓予置辦的東西據為己有,嚴誓予空口無憑便只能任由對方佔便宜。此時雙方手中各有憑證,界限自然也清楚了,妥當了不少。
事情安排清楚後,嚴誓予便仔仔細細地將閣樓收拾了一番。撿一個外面沒人的時間,一桶水灑在房頂上,閣樓裡不負眾望的漏水了。嚴誓予對著滴答漏水的地方做了標記,準備買了生活用具後弄些石灰,再把這些洞用石灰補上。磨破嘴皮借來了墩布和抹布,終於將屋子裡外清掃一淨。露臺上的板材,在與房東協商後,被她用來在露臺上圍出幾個花壇。填上外面刨的泥土,只差種上花了。
只這麼一通清掃,便花了嚴誓予幾個小時。當她終於洗淨雙手準備小做休息的時候,才驚覺窗外天色早已黑下來了。
鎖好了門窗,看著空空如也的閣樓,嚴誓予有些無奈的從行囊中拽出來一條薄單子鋪在地上躺下,又亂七八糟抓出一堆舊衣服蓋在身上。
她看著傾斜的天花板發愣,上面還有自己做下的斑斑駁駁的標記。
小時候當成寶貝收起來的一張一張撿來的舊報紙,上面印著黑白的圖片。一張張的圖片,都在講述著城裡的故事。曾經她那樣的神往,而如今她終於成了走進圖片的人。可是圖片上她只能看到光鮮亮麗,圖片裡才是真實的生活——破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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