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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好要寫給信子的一封信,一直都沒有動筆,我想大概以後也沒有機會了吧。
想起來,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信子了呢。我欠了她許多的承諾,那些當初以為很容易完成的事輕易地從嘴邊說了出來,沒想到現在我竟然一件事也完成不了。即便只是說好要寫給她的一封信,如今也沒有機會了呀。
小婉說要替我寫,然後悄悄以我的名義寄給信子,我只是笑,信子不會相信的,她認得我的筆跡。之前信子不只一次地指著我的鼻子說過:“能把漢字寫得這麼醜,也算是你修煉到家了。”她討厭一切不完美的東西,所以常常逼迫我練字。-
信子喜歡逼迫人,比如說她會逼著我喝牛奶,逼著我穿白t,逼著我聽我不喜歡聽的重金屬。我知道她所喜歡的一切,我也知道她所討厭的一切,因為我和她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她一時間想不起來放在哪裡的東西,我都能幫她找到。-
可是我卻常常和信子吵架。
我想我大概永遠都不會忘記最後一次,我們吵得特別厲害,我們像發了瘋似地在大街上咒罵對方,沒錯,是咒罵。或許是因為太瞭解彼此了吧,罵起來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刺傷對方。她在無理取鬧,我卻得理不饒,於是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雙雙拂袖而去,一個往南,一個往北。-
信子說:“你永遠都不要來找我了。”她轉身的姿勢一如既往地乾淨灑脫,她從來都是這樣,任性,唯我獨尊,在她的世界裡不可以有矯情做作,她想到什麼就必須是什麼。她說要走就絕對不會回頭,絕對。
她走得是那樣決絕,以至於我現在還能清晰地記得那一刻我的心痛,我像是一早就意料到,信子這一轉身,我們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一樣。
我不記得那天到底是什麼樣的天氣,我只是直到現在每每想起來都難免要胸口刺痛。我的天空從信子轉身的那一剎那就開始暗淡下來,像是下雨的前兆,灰濛濛的壓在這個孤苦的世界。那是我見過她的最後一個畫面,我想我永遠都忘不了。就如同我永遠都不能忘記第一次見到信子時她眼睛裡閃亮的光。
吵架的第二天我一個人回了成都,沒有告訴信子。我依舊在生她的氣。
一個人在成都的日子漫長而煎熬,我常常不知道自己該去做些什麼,於是漫無目的地搭著公車從第一站坐到最後一站,再從最後一站坐回來。我弄得自己像一個傻子一樣,我不想讓信子知道,沒有她的日子我會頹廢成這樣。-
然而一個人倒黴起來的時候,估計喝白開水都會塞牙吧。我坐的那一輛公車發生了自燃,我額角的頭髮都被燒焦了。-
住院的時候我莫名其妙地想信子。我想起我們認識的時候,那是一個非常冷的冬天,信子穿得就跟一顆球一樣,她突然跑過來拍著我的肩膀說:“哇,你的圍巾怎麼可以圍得這麼醜。”然後就自顧自地給我示範各種各樣的圍圍巾的方法。那天的天氣真的很冷,我們倆個凍得小鼻子冰涼,不停抽著鼻涕。我從來都不相信緣分這一回事,我只是覺得所有的相遇都是註定了要發生的,就像我和信子認識一樣,一定是上輩子我不小心踩了她的腳,所以這輩子我們註定了要走相同的路。
我和信子是那麼的默契,我們明明就像兩塊剛剛好契合起來的石子,不用任何的膠黏劑,只需要彼此的稜稜角角就可以穩穩當當的粘著彼此。可是,沒想到終於有一天我們的稜稜角角也會傷害到彼此。
其實信子只是貪玩吧,遇見我的時候,她只是在和別人打賭能不能和旁邊呆站著的白痴要到手機號碼,於是她就那樣子衝過來自顧自地教我圍圍巾,於是我這個白痴不出意外地和她聊了起來,還留給了她手機號碼。信子說她那次的打賭是贏了,可是她的人生卻輸了,因為她遇上了我。
也許是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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