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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朵盛開的夏荷/多希望/你能看見現在的我°」
那天過後,女孩仍一塵不變地抱膝坐在合歡樹下。只是她開始頻頻抬頭,每每眼簾中出現只是靜默的景物時,她又垂眸思忖。
這是一種等待,特殊的等待。
-不。我並沒有在等待著誰的出現。
只是女孩自己對自己矢口否認而已,為的是一場一面之間的萍水之緣。
女孩再次見到他是在一週之後,他大概是來還書的。這一次他的鼻樑上架著一副寶藍色邊框的眼鏡,他拿著那本《七里香》從女孩面前平穩地大步走過。他的臉頰上沒有了陽光的鋪設,那種像紙一般病態的蒼白更是肆意鮮明。
女孩目視著男生走遠。夏蟬鳴聲變得比之前更歡騰了,鳴得讓女孩的心中有些波瀾和動容。
-盛夏興許不遠了吧。
盛夏光年,雖然有讓人髮指的熾熱,但有些並不乏美麗的影子,比如夏荷。
男生出來的時候雙手空空,並沒有再借什麼書了。在女孩眼中,他是多麼恣意地再次從她面前揚塵而過。背影決絕。但她甚至不明白這等主觀感受和情愫的枝節是如何油然而生的。或許是那本他手中曾執過的書。
-或許我們只有一場背道而馳時匯口的相遇。
樹下一隅,女孩眼睫低垂,表情平靜如初,內心卻已有暗湧般波動。
女孩這次並沒有帶任何書籍,可在她的腦海中卻不停回閃著一句她曾愛不釋手得呢喃了多遍的詩——
我,是一朵盛開的夏荷。多希望,你能看見現在的我。「無論我如何地去追索/年輕的你只如雲影掠過/而你微笑的面容極淺極淡/逐漸隱沒在日落後的群嵐°」
女孩並沒有去打聽男生的一切訊息。他也就這樣消匿在了她的眼瞳中。
她仍然每天雙手環抱地坐在合歡樹下的石凳上面,身邊時常擱著不同封面的詩選或散文選。已是六月末的時候,盛夏光年的影子託得長長的。帶著熱氣的風若有似無,叫人有些欲罷還休之意。合歡的花期正值旺季,大片大片的明媚襯顯了校園的光怪陸離,美得彷彿採擷後就成了褻瀆。女孩在樹蔭下,安靜地呼吸。含辭未吐,氣若幽蘭。
七月初的質檢考,如今已是六月末。女孩想想質檢的事,心裡有些空落落的,並沒有個著底。她站起身來,撩了撩校服底邊上的一滾褶邊,俯身拾起了徐志摩的《猛虎集》,緘默地離開。
沒有任何嘆息或皺眉。
她路過一棵棵樹,穿過一間間教室。卻在教學樓一層的光榮榜前駐足了。這是她第一次把目光停在了那裡。
因為擱著玻璃板的光榮榜上貼著一張喜報。標題赫然寫著——祝賀我校高二李……同學組詩再獲得全國大賽一等獎,復旦大學破格錄取。
標題下是一張不很清晰卻足以看得清的照片。照片中的人穿著暗色的格子衫,直挺地站在一棵大樹前,用戴著電子錶的左手在大約與肩胛相齊處比了一個“v”字,臉上的色澤白得有些病態。
-是他……
-他姓李……
女孩踮了踮腳尖想讓目光越過前面兩個人的腦袋觸到李後面的字,但還是徒勞。站在光榮榜正前方的那兩個人的個子都很高。女孩站的位置離光榮榜煞是有段距離,而且女孩的身材並不高挑。
“很厲害嘛。”
“哎呀。他沒有了寫作,還能幹什麼。”
“至少他的文筆你要承認吧。”
“呵,一個男生要那麼好的文筆頂什麼用啊,天天就‘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很偽娘啊。”
“也對哦,呵呵。不過我也想寫一手好詩好文啊,這樣我考試時寫作文就不用愁啦。”
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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