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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出門

中午。前一秒運筆如飛,黑中性寫出的字跡沒有絲毫異常;不出三個字,筆畫的含墨量急劇下降,大片飛白取代了清晰的黑字,最終紙上只剩凹陷的劃痕,而筆尖再也寫不出一個筆畫來。

沒水了啊,換支筆芯去。我習慣性抓過我專放筆芯的紙盒——竟空了!網課上久了,這情況有些陌生。反應了幾秒我才想到,這時我是要出門,西轉,遛達,去街上的文具店裡,再搞一堆筆芯屯著。啊,那是“很久”以前我的經常性工作。今晚又要出去了,不知道文具店開沒開門?

我有點愛走神,藉著語文作業“逍遙遊”的氣息,神馳天外。

出門(上學除外),通常是好玩兒的。這個“門”的範圍很大了。我在晚上“出”過很多地方的門。

先記起來的是小城的圖書館。這是我心裡為數不多的“淨土”之一。白色小樓,綠樹環繞,人少,安靜,離家遠。我秋冬時節的週日常獨自坐公交去,寫一下午作業。

圖書館的門平平無奇,讓人記不住它長什麼樣,只記得是那種隨處可見的、要費很大力氣才能推開的玻璃門。晚上一出門會有點涼風溜進來,看天已是黑了。從人行道往公交站走,小道兩邊都是樹,風吹起來,沙沙的響聲很好聽。我有一次開著外放聽歌,小路漆黑無人,我放歌給我自個兒聽,放歌給樹聽,特爽。

走著走著路右邊靠近馬路,有一條几步長的小徑,穿過那些樹,通到馬路邊的公交站。走過去,車流聲沒了樹的遮擋,驟然大了幾倍,汽車一輛又一輛飛馳而過,“刷——!刷——!”地響。樓房的燈光晃著眼,公交站臺的人們在說話。我從寂靜中來而成了嘈雜的一員,或者我離開寂靜而回到了嘈雜中去,總之反正是我走到站臺開始等公交。

手機揣兜,心情大好,仰頭一輪明月,月光灑在樹葉子上,好像月光落在樹上搖碎了,碎成一樹沙沙的清響。

下一個可寫的“門”是畫室的門。我學畫畫七八年了,上初中後每週五晚上去畫三個小時,有時是素描有時是色彩。畫室就在一棟居民樓的五樓過道盡頭,畫室裡面散放著三腳畫架、沾了顏料或鉛筆印的畫板、或長毛或不長毛的顏料盒、紫色或藍色的噴水小瓶、形態各異的石膏像、果蔬碗盤之類的靜物模型、高矮參差的板凳和椅子等等。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點——“自由散漫”。上課時學生進度不一,統一的講課很少,各畫各的。因而畫室總是在一片窸窸窣窣的聲響裡沉默著,偶爾老師會頗有激情地點評幾句,而總能說到點兒上。如此畫到九點就算下課,畫室裡響起洗畫筆、洗調色盤、洗海綿、裝畫板、收畫架、洗手和說話的聲音。

伴著“老師再見”的話音推門而出。那扇門也就是普通的一扇木門,深棕色的,帶點酒紅,有凹陷進去的花紋,銀色把手。推開門有點費力,不同於圖書館門,畫室門轉起來有些澀,會出現吱扭吱扭的聲音。這扇門讓你想到調色盤上(也許還有板凳上)幹掉的顏料,佈滿鉛筆灰的痠痛的手。

出門的一瞬間,看見的往往是漆黑的走廊、左邊窗戶透進來的光,還有左前方不遠處樓梯口昏暗溫和的燈光。走廊的空氣靜了下來,涼了下來。一手拎著水壺,我顛顛顛小跑下樓,感覺身體非常輕快。我享受這種輕快的感覺,它讓我感受到有力的心跳、鮮活的青春。樓下等著的,會是母親或父親,沒準還有一袋雞排或是麻辣燙。

此刻,地上是暖黃的路燈和未打烊的服裝店的燈。天上是一片墨色,帶點藍或灰,點綴著細小的星粒。每到這時天空都顯得非常溫柔,好像在盈盈地笑著,低頭看這一地的煙火氣。

我又想到另一次去文具店的經歷,但我已經懶得贅述了。那天傍晚雨過天晴,小城的天上飄著五顏六色的雲,像綵緞子,像棉花糖,美極了。晚上仍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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