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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了,都保持有一個習慣。但凡出門,身上一定有帶著紙筆。如果哪天忘了帶,勢必會去便利店裡買上一枝。順便買個薄本,喜歡軟面的膠裝小本。第一頁空著或提上兩句:
使生如夏花之絢爛
死如秋葉之靜美
然後第二頁才開始記敘,閒思雜緒。在辦公室,在地鐵裡,在酒店的包廂,在公園的石凳上,在長途火車的車廂,在工地的地下室,在快餐店的小桌上——先用餐巾紙擦去桌子上的油漬。
是顛沛,而不是自由。
我常想為自由尋找一個喻體。不滿意廣袤的草原,不滿意空曠的天空,不滿意遙遠的旅途,是窗,是一方小窗,是一框閒窗。
有一個詩人被關在監獄裡。他用血,或者一切可以弄到的溶液和膠體,在監獄的牆上,一個合適的高度,畫了一個窗。
——詩太像牢籠裡手繪的窗子。於絕望處,庸人畫餅,詩人畫窗!
不,我不要這非死即傷的自由,我想要的,我現在想要的,興許我一直想要的,都是歲月靜好的自由。
也是窗,一框閒窗。陽光被濾進來像蠟一般柔軟,宜人的溫度。外窗的楣上垂下的吊蘭長久地、靜墨地回著枝稍,彷彿它的一生時時都有著讓它竊喜的回憶。
窗子得有單純的插銷,而不是霸道的鎖,也因為房中除了昂貴的又只臣服於主人的氣息,再沒有什麼教人不安的物什。錢,我會存在銀行裡。
形如顛沛的不可迴避,形如一個世界裡人人都在畫地為牢,形如當真安裝好的窗子被夜裡的風震碎玻璃。那垂著像妖精一樣的吊蘭的閒窗彷彿也只能出現在夢裡。
很多年了,我都有保持一個習慣,但凡出門,勢必隨身帶著紙筆。在公園的長凳上,如果有人問起我在寫什麼。
我會告訴他(她):
我在畫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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