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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甘,入舌則微澀。
有的時候,世分甚至一遍遍地質問自己,她是欣是愁,是悲是歡,然而任憑他自問良久,依舊得不出半點答案。
有時候,她的笑靨有如黯淡月華,那一首淡然淺唱的歌曲,似乎從中讀到些什麼,然而又於恍恍然之間覺望,恰似竹籃打水,溯洄而上。
她一襲翠色紗衣長裙,長髮如瀑,縷縷飄散,像是永遠沐浴在三月日光下婷婷生長的芳華,無音而有韻。
正是:
黯淡兮笑靨吟風,
馥郁兮暗香朦朧。
默然兮香茗一盞,
靈韻兮誰品其中。
“小葵,你不冷麼?我和你說過許多次了——這裡可是北國,不是你家江南呀……咳咳——”夏世分的臉上平添了幾絲無奈,略微繃緊的臉部肌膚,倒像是個不忍下心來責備自己小女兒的老爹,那種表情,當真一言難盡——
“可我的確不冷呀。”說著,一邊把藥湯與木盤輕輕擺到桌上,“呶,這是今天的藥。”
“怎麼……會不冷呢?”遙望窗外,正是:霧凇沆碭,天雲一白。
她悄然坐到木椅上,用食指一遍遍地來回繞著垂過耳根的鬢髮,像是在思考一道無解的題,一番難以言狀的事。半晌,才傳來她那種蜜餞般卻著實令人心疼的嗓音:“或許是冷得慣了……倒也就……不覺得冷了吧……”
瞥望窗外,但見:
雪裹殘雲,風霜嗚呼。
這座毗鄰京都的城池尚還半眯雙目,略無重量的晨曦,灰白飄灑在睫毛上方,猶似點點彗星跡痕。這種暗居於城的聲調,就好像一首古曲清幽低沉的主調,如喟似嘆,半是氤氳溫柔,半是喑啞嗚咽,八指撫琴,五音空靈。
各店吆喝之聲、眾賓客談論之聲,自是如期而至,嘈雜而有序。或許是這城郭永遠要比人醒得晚罷。
然而,有的人也總是百般麻醉自己,或是生來便醉,或是藉以酒精。而後者,不論何時何地,八成兒是個酒鬼。
世分默然地佇立了許久,自是目睹了她瞳仁裡彷彿深深銘刻進去了般的——這座城池,這座由慢條斯理的木質齒輪構建而成的,這看似有晴亦是無晴的運轉機制。
就像把手輕輕伸進翠碧湖泊之中,雖一時泛起微微漣漪,然而終焉之時,卻依是風平風靜風無音;舀出的水波在十字之間流蕩,折射著風霜的色彩,然而依舊順著指尖的縫隙遊走,迴歸故地,誰的指尖沒有縫呢?
就如這樣,他彷彿從這一盞香茗中品味到的,遠非香氣沁心如此而已……然而,再度回目凝望,卻彷彿一切都已離他遠去……
嘴角邊,又是一陣枯澀的莞爾。
窗外那些縹縹緲緲、不願逐風卻依然的碎雪,那些蒼白的、殘破的、零落的、畸零的、隨風而逝的蝴蝶,或許,就是我們生命的煙花罷,生於天地,歸於天地,而所謂人定勝天,不過是……
為自己的荒亂想法搖了搖頭,然而蝴蝶振翅尚可引起風暴,愈是企圖忘卻,便愈是……
正當如此蒼茫之間,她驀然回過頭來,少頃,她臉上那種空滯的孱弱感漸而褪去,取而代之的,便是漸次甦醒的欣芳,“咦……”痴痴笑起來,“掌櫃是抿了口紅麼?”
這無疑又給世風鬢邊的冷汗平添一抹尷尬,甚至快露了餡兒,握著帕巾的手下意識更緊了些。
正值不知所言之際,幽冷縹緲的嗓音有如絲絲水珠滑過上乘木質茶器般溢至耳畔,依稀可辨,彷彿是:
“列為看官……”
“說書的出來瞎溜達了,莫非是冬雷夏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麼?”她似乎對那個“微妙”的發現並不怎麼感興趣。
世分暗鬆了口氣,自覺與一個大罪釋放的囚徒無異,正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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