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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對方老是覺得她得幻想症了。
但幻想症總比神經病要好吧。
不過，高曉喻雖然不覺得她是神經病，但也被反覆唸叨煩了，這兩天一看見她有說這話的苗頭，就立馬藉故閃人，周小妍也不敢隨意亂說，只好硬憋著。
要不是今天湊巧說起這話題，莫心然與她的關係不錯，平時也是口風緊密之人，周小妍也不敢提起。
被人當過一次神經病的體驗，實在很痛苦。
周小妍看著神色認真，仔細傾聽她說話的莫心然，心裡很感動，這是第一個沒有立即表示質疑的人。
要知道，高曉喻雖然也聽自己說話，但她明明白白表示，絕不相信。
因為夢中那些災難，在七月至八月有一個空檔期，一直到九月開始，才激烈頻發。沒有太多事實佐證，又被身邊所有的人一再否定，周小妍現在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幻想症了。
“喏，就是這些。”
被人認真傾聽過一次，沒有反駁自己，周小妍覺得心頭輕快多了，她從課本里抽出一張白紙，上面整齊寫了一行行黑色小字，遞給莫心然。
“或許，真是我得幻想症了，我們周家祖宗八輩都沒有什麼異人。”
周小妍把紙遞出去，彷彿放鬆不少，她笑了笑，“我本來就是不怎麼關心這些事是人，最近都瘋魔了，好了，不想了。”
說罷，她站起身眨眨眼睛，朝莫心然揮揮手，“好了，我回去了，你家男友也來接你了吧，再見了。”
莫心然這個學期開始，晚上就沒寢室睡覺，而秦海東在接送她時，被室友看見過，大家都以為她與男友同居去了，打起趣來曖昧得很。
莫心然現在沒心思與周小妍細說，對方告別，正中她下懷。
微微一笑，與周小妍揮手作別後，莫心然目送她的背影漸漸消失。
莫心然垂首，仔細看了一遍那張紙，然後小心翼翼地夾在課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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