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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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猛獸。
柳姝知她逃不過一劫,這是她命中註定的劫。
她的命就像稻草,像蚊蠅,像任何一件不值錢的東西。
「緣何不回資訊?」
柳姝站住,忽地回身,未等拔開腿,淡典便箭步拽住她的手臂。
「放開我。」柳姝道。
淡典抓的很緊。
「放開我。」柳姝又道。
淡典不會放。
「放開我!」
「不放。」淡典道。
她的神情淡漠,眼角赤紅。
水一滴滴地滑去下巴,墜去地面。
一滴,兩滴。
柳姝回過首。
一瞬間,清秀的眉眼,變怔怔地看。
淡典哭了,未有半分粉飾,未曾仰首,單是紅透眼角,一瞬不瞬地鎖著柳姝。
柳姝徹底將她逼哭了。
眼淚幾乎不受控,只會奪眶而出,不在乎主人需維持體面。
柳姝站在原地,嗓子講不出一句話,只是情緒地哽著。
皆見淡典主動,看她甚麼盡在掌中,不知她亦有脆弱,亦會掉淚。
深藍色夜間。
憂鬱美麗的。
柳姝道:「淡典,我們回家罷。」
——
近些天,淡典看過心理醫生。
她清楚自己心中染疾。
一顆心,本該無瑕。
她的心卻宛若患了紅眼病。
「我時常會有約束愛人,將她關在家的想法。」
醫生問:「平時有工作嗎?或者是興趣愛好。」
「我會拉琴,自由職業。」
醫生道:「儘量讓自己忙起來,不要太去想她。」
「……嗯。」
一切說得極好,但當身處喧囂中時,才知無用。
淡典去到音樂會,任由樂曲流進耳朵,薄唇未曾分過,眼神未曾動過。
臺上的演奏家,神情既抑又揚,奢華的吊燈下為一眾提琴,齊整又隆重。
曲是極好,一曲結束,淡典連掌都未動。
捱到五時叄十分,她提前出場,去外面帶飯回家。
室內,淡典端正地坐著,同空氣演講。
「柳姝,今日我去音樂會。」
似乎樂團排練,察覺何處有誤,頃刻調整。
「今日我去音樂會。」
吊燈參觀她,冰箱傾聽她,餐桌為她提供場地。
「我去了音樂會。」
教她無盡地排練。
「我去了音樂會,小提琴很好聽,房間很大……燈亦……很亮。」
排練至下午六點,淡典收了說話,去尋一張紙記稿。
下午七點,柳姝未回,淡典開始焦躁,為柳姝撥電話。
晚間八點,淡典出門找柳姝,幾乎尋遍四處地方。
晚間九點,找到柳姝,淡典哭了,於柳姝眼前。
晚間十點,淡典服藥。
褪去衣物時,淡典的手臂勁瘦,卻盡是掐痕。
她一如既往地為柳姝鋪被褥,一如既往地流著一背的墨髮。
好似甚麼都未發生過。
淡典面不改色地入被褥。
柳姝看著她的掐痕,從身旁抱住她。
淡典道:「你去死罷。」
「我亦去死,死去了便無折磨,我受不了了,下地獄罷,地獄也比你捅我的心要好。」
柳姝聽了半晌,道:「我去死罷。」
「我已了無牽掛,亦是漫無目的,我不知我要去何方,所以我去死罷。」
床邊只一隻床頭燈在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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