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從前，有個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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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又一次，救贖發動，重新整理復活，被動觸發。

對於別人來說，這一個小時的時間是存檔的，一切如常，而江寒卻已經在這個輪迴中重複了20多次了。

接受了來自二十多種神明的無情虐殺，在一次一次的重生中，他的精神狀態愈發恍惚。

在又一次被神明捏碎心臟，重新降臨到那一開始空間中時的他，直接躺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媽的，這副作用有點大啊。”一向沉穩的少年，在這一刻忍不住爆出粗口，吐槽道。

四周依舊是空無一物，只有他一人。

智慧之書又一次浮現，主動與其攀談。

【主人，不能再繼續了，你這樣下去，會出問題的，生靈降臨神諭大陸之初，靈魂的強度對於這方世界來說，是很脆弱的，一但你的靈魂無法承受，產生崩塌，你同樣會徹底死去，即便擁有復活，你醒來也會變成瘋了，或者傻子。】

這已經不是它第一次勸解江寒了，作為智慧之書，它知道的東西很多，它知道在繼續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很擔心江寒真的會因此，而變成一個傻子，或者瘋了，若是如此，智慧之神的神位也就算是廢了。

江寒緩緩睜開眼，麻木的神色看著天空之上的穹頂，那裡同樣什麼也沒有。

“不行，還不夠，遠遠不夠。”他呢喃了一句。

智慧之書沉默，許久之後問出一句話。

【這麼拼命，值得嗎？】

它不理解江寒，為什麼會如此拼命，那神位序列的名額，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同樣不能理解，是什麼樣的毅力支撐著他承受了這麼大的痛苦，依舊還不願選擇收手呢。

原本的它以為當江寒感受死亡之後，一定會主動放棄的，即便一次不行，兩次，三次總歸夠了。

可是整整二十多次，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它的預估，而且，看他的態度，還要繼續，一切遠還沒有結束。

舒緩了些許的江寒坐起了身來，嘴角掛著一抹酸楚。

有些東西，智慧之書不會懂，人和資料化出來的一切，最根本的區別從來就不是強弱之分，而是人有感情，有信仰，有追求。

“時間還早，那就跟你說個故事吧。”

【好！】

“從前有一個孤兒，生出來的時候，就被人拋棄在了寒冬裡，那地方剛好是一個政府的軍區辦事處，他被站崗計程車兵撿到，然後送到了福利院，活了下來。”

“孤兒慢慢長大了，他看清了世界的模樣，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好多孤兒，他們一起接受教育，一起長大。”

“後來，福利院起了一場大火，大火奪走了一切，奪走了所有人的生命，唯有那個孤兒活了下來。”

“而為救他，一名消防員將防護面罩給了他，然後那名消防員犧牲了，那時候的男孩12歲。”

“他活了下來，又被送到了另一個地方，那裡同樣也有很多像他一樣的人，孤兒慢慢長大，他繼續活了下去，直到有一天，他成年了。”

智慧書始終散發著淡藍色的光暈，那樣子就好像是在認真聽講思考的小學生一樣。

【然後呢...】

江寒咧嘴，“然後那孤兒就被“神”選中來了這裡了啊。”

【所以，主人口中的孤兒，是主人自己？】

“沒錯。”江寒深呼吸，眼中帶著嚮往，“我是一個被國家養大的人，沒有華夏，我早就死了，生在紅旗下，我在一隻無形大手的呵護下長大，雖然過得也許不是很好，沒有美味的食物，也沒有嶄新的衣裳，但是每個月，我總會領到來自國家的補助，不多，600塊，但是能吃飽，甚至省下來的錢，偶爾還能買根冰棒，或者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