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性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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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選擇繼續行駛了，遵守規則的人為什麼要為不遵守規則的人買單。

可是結果呢，是五個孩子的死亡，這本身就是殘忍的。

在迴歸規則的本身，規則制定是為了約束大多數人，當大多數人都不在遵守這個規則的時候，那麼這樣的規則，是否還有存在的必要。

標準答案沒有人知道，他們面面相覷，有人低聲交談，更有人蹙眉沉思。

他們嘗試著去論證自己的觀點，也有人在用神的視野去看待這件事情。

“用神的角度去思考這件事，我覺得選擇不改變方向，規則不該被打破，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那五個孩子不守規矩，就該付出生命的代價。”

“不不不，我覺得應該是從神性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神是善良的，所以應該選改變方向。”

“我也這麼覺得，這也許也是一道價值題，5個和1個，當然要選擇一個。”

“你們和我選的一樣，但是我卻是認為，之所以救五個孩子，只是因為神就該揹負神位所帶來的沉重，懂得取捨，哪怕揹負罵名。”

“不，一定是選不改變方向，那孩子也是無辜的啊，憑什麼他就要死，如果這規則是神制定的呢，遵守者不就是該活，而違背者就是該死啊。”

漸漸的人們從沉默變得爭吵，他們秉持著各自的觀點，試圖去勸說對方，也在否定對方。

因為這一題與前兩題不同，它明確的標註了選擇題，所以這一題沒有第三種答案。

A還是b必須要做出抉擇，而這命運的十字路口，每個人都擁有百分之五十的生存機會。

造神基地裡，所有人都凝重的看著那道題目，問題的答案他們不知道，因為神明的意願他們捉摸不透。

“這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這麼一想，總歸是三題中最簡單的了。”一個老頭無奈一笑。

其餘之人並不言語，而是盯著那依舊在繼續跳動的倒計時。

此時的100號序列大廳裡，剩餘的六人也在煎熬著，苦苦追尋著問題的答案，他們的視線近乎未曾離開過眼前的答題臺。

目光在A和b同不停的來回交替，腦海中彷彿有兩個小人在互相對抗，激烈的爭吵。

“選A”

“不，選b。”

“就選A。”

“說了選b.”

江寒擰著眉梢，面部肌肉在不規則的跳動著，每一次選擇，都決定著自己能否活，高強度的緊張狀態，讓他整個人的神經高度緊繃。

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泛起了褶皺，他捂著腦袋，再這樣的刺激下，他感覺自己頭痛欲裂。

他開始自言自語，變得神神叨叨。

“這是選擇題，選擇A，死五個，選擇b死一個。”

“無論怎麼選，都要死人，無論怎麼選我都是殺人兇手，到底要選什麼，答案是什麼？”

他的瞳孔緊縮，面目變得猙獰。

血絲在眼眶中不經意間浮現。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十分鐘的時間，就好像還是上一秒一般。

但是那螢幕上的時間卻已經只剩下不到一分鐘了。

江寒舉著的手懸停在電子螢幕上，遲遲未曾落下。

“真的要賭嗎？賭這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好像也不是不能贏。”

他看著倒計時從10跳轉成了9。

他咬了咬牙，鼓足了所有勇氣，可是就在他即將和大多數人想的一樣，選擇b的時候，他的餘光卻掃到了螢幕上那題目裡的規則二字。

他的手指瞬間懸停，緊縮的瞳孔舒緩開來。

這一刻他如夢初醒般的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