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只關注人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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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怡，既然你根本不打算用關曦，所以關曦也沒有全心全意對你，我猜的對吧？”

君子怡說：“但她用了我的私人關係。”

胡玉提醒：“既然你負責公關職能線，卓秀給你的薪酬本就包含了你的人脈。這是你的職責，子怡，你這麼說會顯得非常不專業。”

君子怡不說話。胡玉想了想，又說：“當初是你自己提的，你和專案對她各佔50%的考核，所以對關曦來說，你和專案的比重是一樣的。”

君子怡蹙眉。

當時為了踢這個皮球設定的考核比例，如今竟然變成關曦向上管理的契機。

胡玉勸道：“子怡，關曦和你是利益共同體，她想出成績，就必須幫助你完成部門業績。同樣的，你幫助關曦出成績，才能證明你的領導力。這個道理我們都懂，你也從來都不是蠢到打壓下屬的人，你究竟在猶豫什麼？為了潘喬木嗎？如果關曦被潘喬木壓下去，難道你就能放心了？”

君子怡說：“難道我就要吃這個虧？”

胡玉說：“你哪裡吃虧了？讓關曦和潘喬木鬥起來，其實對你更有好處，不是嗎？難道你希望關曦和潘喬木抱團？既然你已經改變了主意，兩個都不想升？”

君子怡聞言，笑了。

胡玉非常瞭解她。增設一個專案公關總監的崗，就像驢子眼前吊根胡蘿蔔，引著關曦和潘喬木賣力爭鬥，拼命獲取君子怡的支援，對君子怡而言，豈不更好？

胡玉說：“所以沒什麼好氣的，對吧。反正你有本事駕馭下屬，那麼關曦和潘喬木都是聰明人，總比兩個聽話的蠢貨好用。”

君子怡說：“倒也不全是為了平衡。潘喬木才28歲，他太年輕了，做總監根本難以服眾。”

胡玉陳述事實：“要不是他難以服眾，你怎麼會放心用他。”

君子怡輕笑一聲。

胡玉說：“我記得潘喬木是你從外企挖過來的，他高中以後的全部教育經歷都發生在國外。那他現在做本土招商，能適應嗎。”

君子怡很婉轉：“潘喬木應對本土人事政治關係的時候，多少有點水土不服。”

胡玉又問：“關曦，你怎麼看？”

君子怡說：“我現在對關曦的能力沒有質疑。只是長樂坊專案體量小，公關和招商必然合併，新設的公關總監將統管公關、招商、運營、行政等等一系列事務，除了工程，這位公關總監將是專案其餘所有職能的總負責人，對外高度代表專案形象。阿玉，你覺得主流社會能認可一位年輕女性代表城市舊改專案嗎？不會的。他們只會覺得專案不夠專業。”

胡玉理解君子怡的決策出發點，但她沉默半晌：“子怡，你我也是女性。”

君子怡苦笑：“阿玉，這是商業。主流社會能夠認可一位女性中層，但很難認可一位女性高管，尤其在以男性力量為主宰的傳統行業。現在經濟下行，行業寒冬，我們需要為上面提供更多信心。”

胡玉想了想，說：“潘喬木太年輕，關曦是女性，他們都差了點意思。我很同情關曦，畢竟年紀可以增長，性別不能改。”

君子怡笑了：“如果不是我們認識多年，我就信了。阿玉，你根本不會同情任何人，你只關注人的價值。你問來問去就是想挖我的人，我還能和你心平氣和地聊天，是因為我有職業素養。”

胡玉也笑了，聲音輕快：“反正行業的白銀時代，你也要裁員嘛。如果哪天你把潘喬木和關曦一腳踢開，我就等著撿漏呀。你說得沒錯，同情這種情緒，毫無價值。”

掛了電話，君子怡走到副秘面前：“幫我約一下向施總彙報的時間。”

“好的。彙報中心？”

君子怡想了想，說：“彙報中心是，長樂坊專案需要增批一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