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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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清嶢的話，讓夜初棠輕笑出聲，靠近華清嶢耳邊，“我真這麼厚嗎？”

“相當厚。”華清嶢迷迷糊糊回著，唇角掛著抹笑意。

“不過，如果許家非要查，也只能查到確實是許文曜先出的手，甚至勾結冥界，想來也是沒臉來找我們算賬的。”華清嶢勾唇，心情極好，“不錯。”

夜初棠笑著分開他的手指，與他十指緊扣，“我都留許文曜一命了，可不就是寬宏大量了嘛。”

“一個天師，沒有靈力，有命有什麼用？”華清嶢不禁感嘆道。

“當然有用，讓他好好看著，看看到底惹了什麼不該惹的。”夜初棠肯定說道。

華清嶢呲笑了聲，低聲道：“睡覺。”

兩人確實都累了，說了不少話，夜初棠笑著，握緊華清嶢，慢慢進入夢鄉。

另一邊，商時序坐在自己的床邊，低頭看著手指。

食指上一道深深的燒灼痕跡，商時序呆呆看了大半天，隨後扯動嘴角，要笑不笑的，最後，笑容終究是沒出現就消失了。

慢慢的，商時序手指輕搓，很快食指上的燒灼痕跡一點一點消失，恢復成健康色。

他的心情很是複雜，一個完整的笑容也溢不出來，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那是神器留下的痕跡。

而到了商時序手裡，居然就跟不小心手指上沾了顏料，隨便擦一擦就掉了。

看著指尖上的痕跡消失不見後，商時序終於笑了，帶著複雜難辯的表情，“時間太長，我竟然忘記自己是誰了。”

輕輕淺淺的笑聲迴盪在臥室裡，說不出的苦澀。

商時序笑聲一收，直挺挺往後倒，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眼中閃過嘲諷。

他是這麼多年跟著華清嶢，在人間界生活，已經習慣忽略自己的與眾不同。

在華清嶢靈力不支的情況下，貿然就去觸碰神器，那可是神器，他怎麼可以動呢？

商時序想了半天，臉上笑容愈發燦爛，只是雙眸卻是一片冰冷，轉頭看向亮起的手機，上面的備註，眼眸閃了閃，最終放任它熄滅。

身體一動不動，呼吸漸漸平穩，讓人捉摸不透這人到底睡著了沒有。

一夜就這麼平靜度過，華清嶢並沒有去所裡上班，中午的時候，給白謙羽打去電話。

果然，那頭的白謙羽已經忘記所有事情，只是感謝他昨晚把自己送回家。

結束通話電話，華清嶢的目光幽幽落在茶几上的伏羲琴。

等夜初棠做好午飯，端上桌後，看到華清嶢坐在伏羲琴前，眼神直勾勾盯著琴，就像要上場做什麼生化實驗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