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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那樣的與人為善之人,可他始終無法理解,她後來對宇文泓的特別,明明兩個人,一似天上雲,一似地裡泥,為何她獨獨會對宇文泓另眼相待?……雲影隨風,不應會單單落在泥潭裡,這世間,沒有人和她是一類人,他也不是,她是這世上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的,如高山之雪,誰人也無法和她平起平坐,她于山巔看到的,是天下眾生,一視同仁,怎會是單單一個宇文泓呢……
……宇文泓,似對她有情,或起於色相,或源於她的博愛溫暖,可情愛,是這世間最不可信的薄涼玩意兒,就像煙霧,情濃時聲勢浩大,鋪天蓋地,將人完全縈攏其中,彷彿一世都將如此,可,或僅因世事風吹,或僅僅是時逝,這煙霧,就會漸漸消散殆盡,了去無痕,所謂一世至白頭,普通人都難做到,何況是宇文泓這樣的追逐權勢之人,一時的情愛或許是真,但難敵更深的誘惑,就像他的母親和那個人……
……那個人,多年前為權勢二字,放棄了他們母子,視如草芥,不聞不問,幾年前,又為權勢,同他們再次談起了情愛、親緣,身在北境時,為了母親,他為那個人所謂的大業,默默做了許多,暗聯皇家趙氏,挑動宇文氏內鬥,為了母親,他一一完成了那個人的交代,而後離開北地,但後來事情發展,卻並不如那人所願,北雍並未在宇文燾身死後,於內鬥中四分五裂,好叫南雍一一蠶食,他低估了宇文泓,那個人亦是,正如天下人低估了宇文泓的能耐,無人能想到宇文泓成了亂局中最大的變數,竟真能穩住欲亂的局勢,踩著父兄之死,逼著北雍皇室禪位,建立殷朝,穩定北境……
……但,這樣的穩定,也或許只是一時,宇文泓上位後的瘋癲暴戾,又成為了新的變數,看似穩定的北殷時局下,並不太平,就他所知,南雍與北殷皇室,尚有一線未曾斷絕,就宇文泓目前這癲態,就算他對蕭觀音,是世所罕見的情比金堅、至死不渝,但,一旦有一日,他癲瘋至無法掌權控局的地步,貿然將蕭觀音送回,就是將她置於更大的危險之中……
這樣想著的阿措,其實心底也清楚,這樣想著的自己,只是緊緊抓著一個理由,好讓她在他身邊,再留久一些,一日又一日,貪戀著不肯放手的他,不停地在心底問自己,他對她,到底抱以怎樣的感情……
……是男女之愛嗎……可他向來不信所謂的男女之愛……既不信,為何又在從前見宇文泓藉著丈夫身份,與她百般親近時,心底難忍嫉恨之火……
……抑或視作親人、友人,在抱著一身殘毒、如魑魅魍魎、孤獨流浪北境苟活的日子裡,是她,給予了他生的光亮,除了予他生命的母親,他心中,就只有她一個人,他近乎如虔誠的信徒,守在她的身邊,她在前禮佛,他在後看她,一季又一季流轉的時光裡,她就似他的佛……
……可她,卻不會像待宇文泓那般,特別待他,不管是從前身為侍女阿措,還是如今這一方花苑的男主人,那樣朝夕相伴的長長久久,比不過她與宇文泓的短短數年……
南國春日的沉默裡,滿園鮮花蓬簇綻放,蜂蝶飛舞,香氣四溢,端抵是一幅熱鬧春景,朝氣蓬勃,可畫中的兩人,卻是靜止的、清寂的,是天地間的兩縷孤魂,阿措靜坐良久,站起身來,向置在廊下的一道箜篌走去,輕聲對她道:“我彈首曲子予你聽吧。”
起手便是《相思引》,蕭觀音望著身前不遠、輕彈箜篌的年輕男子,眼前恍惚,似又與從前與她一同弄樂的少女阿措相疊,那一日,她在崇寧縣外的歸遠河上,的確遇險,生死懸於一線,原以為在劫難逃,將命盡於此,可在不知過了多久的混亂暈沉後,她卻漸漸恢復了清明意識,睜開雙眸的一瞬間,她見到了分別已久的故人阿措,“她”身著男子袍衫,一雙眸子深深地望著她,在顫唇片刻後,輕啟唇齒,像是想喚她一聲,但又不知該喚什麼,如此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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