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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兒子的,也為母后再安排一樁婚事,說著就隨手指了一名老奴,道要將太后娘娘改嫁與此人,氣得太后娘娘差點當場昏厥過去,之後直接因此事氣出病來,臥榻難起。
於是,伴隨著瘋事傳言的,還有皇帝陛下這一令世人瞠目結舌的不孝之舉,由此一事開始,種種不孝之事,在有心人暗推之下,虛虛實實地愈傳愈廣,讓皇帝本就令臣民憂心不安的瘋癲聲名,更加不堪,北境之人,對此只敢私下悄議,不敢大加閒談,畢竟,傳聞中說,瘋癲不孝的皇帝陛下,性情越發暴戾嗜血,動不動就要殺人,有一夜,忽然犯了瘋病,竟然直接提劍,將身邊之人盡皆殺死,御殿血流成河,直至天明,就連太后娘娘抱病勸阻,都差點死在皇帝劍下,如此可怖,令人心惶惶不安,怎敢如從前直喚“二傻子”般,對如今的皇帝陛下,在明面上非議半個字?!
如此傳言,愈傳愈烈,自也早已傳至南地,與北境之人不同,南地之人在茶餘飯後,已直接稱北地殷皇為“瘋帝”,肆意嘲笑,這些嘲笑聲,到不了殷朝皇帝的耳中,除了機械地處理北境軍國之事,他耳邊迴盪著的,只有種種昔日之音,莞爾動人的輕輕笑聲、幽婉悠揚的箜篌之聲,他總能聽見往昔的聲響,也總能看見她的影子,就在他的不遠處,僅僅幾步之遙,就可走至她的面前,就可將她擁入懷中。
她就在窗下看書、就在庭前蒔花,他總能看見她,一抬頭就是,清澄的陽光,淡淡地落在她的衣上發上,為她周身柔攏溫柔光輝,沐染漆發如金,細細的暖風中,她鬢邊的金色髮絲輕輕搖曳,如顫顫的蝶須,一下一下地,輕觸在他的心房上,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前去,引得她抬起頭來看他,就像從前在長樂苑時,知道自己心已開花的他,煩人得很,無事時總愛黏著她,看書不好,看花也不好,總看著他宇文泓,才好呢!
幻影中的她,一如在長樂苑時,總會放下手中的事情,抬起頭來看他,盈盈秋水眸光,溫柔地落在他的面上,可他卻心有慼慼、不敢近前了,眼前之景越是美好,他心底就越是清楚,再近前半步,這幻影就將消失,如煙霧散化,了去無痕,連帶著把他的心也掏空了,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冷風吹過,遍體寒涼。
白日裡,太過清醒,騙,也騙不了自己,到了夜裡,總是渴望入夢,在難辨真假的糊塗夢境裡,與她得一夜舊日溫存,可,上天不遂他意,他總是夢不到她,自在心底真正接受她死亡的事實後,他再也夢不到她了,一夜夜歇在如今的長樂苑,一夜夜夢迴曾經的長樂苑,不管白日黑夜,他總是形單影隻,總是,一個人。
又一夜,皇帝也不知自己是夜半醒轉,還是陷入了迷恍的夢境之中,在黯淡的燈光下,聞聽有隱隱約約的箜篌樂聲,睜開雙目,趿鞋下榻,循著斷斷續續的樂聲,拂過重重簾幕,一步步地尋走至她曾經在內寫字弄樂的偏室,見室內箜篌猶在,無人彈奏,可樂聲輕緩,若有若無地縈繞室內,就在耳邊。
似真非真、似夢非夢的深夜裡,他閉上雙目,記憶好似回到那年暮春的夜晚,那一夜,他將她從澹月榭帶回,她彈箜篌以清心寧神,儘管那時與她結為夫妻已有不少時日,儘管他平日已多次聽她彈過箜篌,可那一夜,好像才是真正第一次凝神去聽,真正第一次認真去看,看他究竟娶回了一位怎樣的妻子,認真去想他的妻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第一次,她落入了他的眸中,也真正地落入了他的心裡,及後,他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真似曲中所唱連理之枝,每一寸心緒,都與她緊緊纏在了一起,心魂盡已付卿,可卿影,再也無法映入眼簾,心神混沌的皇帝,睜開眼來,見眼前已非暗夜,明晃晃的夏日午後,室外驕陽下,萬物靜寂,室內湘妃竹簾四垂,光影交錯,如藻荇輕漾,伴隨薔薇花影,搖映在叮鈴輕響的水晶簾上,一切安恬美好一如從前,只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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