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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宇文泓會將鮮紅的鳳仙花,採摘下來,另為他人簪在鬢邊,抑或親自搗做成染甲的花汁,為其他女子,挑染指甲……
這樣想著,搗藥的動作,也不由慢了下來,一旁腳踩石碾磨藥的鶯兒,見原先盈盈淺笑的小姐,不知想到了什麼,面上的笑意,如大霧散開,全都淡了下去,眉眼也微微簇起,正不解地要問怎麼了時,聽有腳步聲近,抬頭看去,見是阿措姐姐回來了。
自從與失散的家人重逢後,阿措姐姐日常大半時間,都不在小姐身邊,常常會離開小姐數日方歸,小姐也早將她的蕭家侍女身份消了,還她自由,這樣離開幾日又回來陪伴小姐幾日,已是尋常之事,鶯兒也以為此次同從前一樣,卻沒有想到,這一次,阿措姐姐是來同小姐道別的。
蕭觀音也沒有想到阿措真的要離開,自阿措偶然與家人重逢團圓,她一直替她歡喜,還去過她家人現住的南平村做客過一次,平日裡阿措想回家,她也從不攔的,消了阿措的侍女身份,讓她來去自由,阿措每次回來善莊,她都只當阿措回來幫忙,並不將她蕭家當侍女使的。
原以為以後一直都會這樣,卻沒料到分離這樣倉促,阿措將與家人一起回到故土,很快就將動身,雖知人世聚散尋常,但知道道理,與真正面對,是兩回事,蕭觀音見與她相伴多年的阿措,真的要與她分開了,難免心生不捨,在分別的前夜裡,獨留阿措在房內,與她說了許多的話。
阿措不會說話,只是靜靜地聽她說著,靜靜地凝望著她,眸光似蘊滿千言萬語,但,一字也不能言,只能輕輕點頭,讓她不必為她擔心,以眸光告訴她,往後,她會照顧好自己。
叮囑許多,仍是不捨,蕭觀音牽握著阿措的手,輕輕地問她道:“真的一定要走嗎?不能定居在神都城嗎?”
阿措望她的雙眸,總是平靜的,但這一次,在微晃的燈火下,如有漣漪輕迭,在片刻的沉寂後,垂下眼去,隱下眸中波光,以指為筆,在她掌心,一字字寫下一句,“故土有心牽之人,血濃於水,不得不暫做分離。”
一個“暫”字,叫蕭觀音心中傷感稍淡,她看著阿措問道:“還會再見的,是不是?”
“一定”,簡單的兩個字,阿措寫得極認真,一筆一劃,落在她掌心,如要烙進她心裡,在寫定最後一劃後,抬起雙眸看她,眸光沉定而又複雜,燈光下,真似有波光躍跳,叫她看不分明,只是見她唇微顫了顫,似是想嘗試與她開口說話,但因無法言語,終歸徒然,最終,無聲地抿緊了唇,一如這些年來,繼續沉默。
從前,阿措常常會為她守夜,這最後一夜,想到人世茫茫、下次再見、不知是何時候的蕭觀音,出於珍惜最後寶貴的相聚時光,原想與同為女子、相伴多年的阿措,同榻而眠,再多說些話,但阿措卻在沉默片刻後,輕輕地搖頭拒絕了,一如從前為她攏好帳幔,將合著的雙掌放在臉側,做了個“好睡”的動作,祝她一夜好夢。
這一夜,蕭觀音沒能做場好夢,因為傷感分別,她一直沒有睡好,直至凌晨時候,方昏昏沉沉地,陷入半夢半醒,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人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對不起”,她聽不清楚,也不知是夢是真,只是醒來時,阿措已經離去,房中無聲,四下無人,不知今生何時再會,能否再有相見之期。
蕭家善莊內,自此徹底少了一個人,而長樂公,如他自己所說,真常往此地來,每次來時,還帶許多蔬果,採摘自長樂苑的菜地裡,以供善莊食材,一日日光陰如水,漸至他與蕭觀音的生辰日,這一天,蕭觀音在中午回家與家人用宴慶生後,便坐馬車,來到了離善莊不遠的、神都城郊的月牙湖旁,她與她的朋友長樂公宇文泓有約,今日未正在此相見,泛舟遊湖,共同慶生。
但,一直等到時辰過了許久,也未見宇文泓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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