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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站起身來,在九弟不解的喚聲中,大步走出了宴廳。
無法直接明面出手,便只能使些旁門左道,隱在暗處的阿措,正想著設法在雍王妃居室外圍放火,藉此將外圍守衛侍女引開,並可有理由衝入室內,將蕭觀音帶走時,卻聽有陰雷驟響,於暗黑的夜幕中悶聲滾滾,瞧著像要下雨,天公不肯相助。
心中憂思,越發灼急時,又聽有匆匆腳步聲近,是雍王世子宇文清來到此地,一路大步走至居室門前,似要直接入內。
自是被門前侍女攔住,侍女說話聲氣客氣,但態度卻是堅決,言中之意,此乃王妃居所,雍王世子身為人子,不可擅闖母妃居室。
在人前一向最是守禮的雍王世子,僵立原地片刻,開口問道:“長樂公夫人是否歇在此處?”
攔人的侍女沒有回答,但心知內情的她,眸光閃過的一絲警惕暗色,立叫宇文清察覺,他心驚膽戰地進一步肯定自己的可怕猜測,抬臂拂開阻攔的侍女,執意要推門入內時,聽侍女在後急道:“世子殿下三思,殿下若執意闖室,王妃娘娘定然不悅!”
母妃性情,最恨別人違逆她意,若他壞了母妃的事,母妃定然不悅,這一點,宇文清心裡清楚,他是世子,是嫡長子,卻並不得父王多少疼愛,也不得母妃多少偏愛,母妃一直待他淡淡,若招惹了母妃的不快,令母妃對他心生芥蒂,對他來說,不是好事,畢竟,母妃不止他一個親生兒子。
可若母妃的打算,真與他心內所想相同,若蕭觀音真落入那樣不堪的可怕境地中……只僵思片刻,對蕭觀音的關心,便壓過了其他一切,理智明知不該為一個女子,違逆母妃,失去母心,可宇文清的身體,卻還是遵循心內最深的衝動,揮開攔人的侍女,硬闖入內。
重重簾幕之後的錦榻上,蕭觀音正醉得暈沉,迷迷恍恍間,她聽有腳步聲近,見有男子身影,映在帳上,側首看去,卻醉眼朦朧,什麼也不看清楚,只見這糊得看不清面目的年輕男子,撩開帳簾、望她須臾,即彎下|身來,將她打橫抱起,向外走去。
“……男……男女授受不親……你……要帶我去哪裡……”
暈極卻也乏力至極,雖心內隱隱約約覺得不可如此,但身體卻無力推拒半分,蕭觀音眸光茫然地望著抱她的男子,聽他答非所問,只是輕輕地道:“別怕,我在這裡。”
他這樣寬慰她,抱她的手臂更緊,快步急走,帶她離開清涼的室內,走至狂風大作的室外,漆沉夜幕低垂,高懸的明燈,被烈風吹搖得光影繚亂,讓人越發頭暈目眩,又有驚雷滾滾之聲,一時遠得像在天際,一時又近似耳邊,令醉中的女子,更加難受,下意識手揪著眼前衣裳,頭埋身前,如倦鳥歸巢,希避風雨。
她並不重,可宇文清卻覺懷中沉甸甸的,將手臂攏得更緊,他抱著蕭觀音走出母妃居室沒多久,便見不遠處,有僕從正扶醉中的父王向這裡走來,為自己的猜測竟然為真,驚顫出一身冷汗,並後怕不已,忙攜蕭觀音暫避一假山石後,待父王一行走離,方再走出。
此處離長樂苑,距離不近,王府之內,本就人員混雜,今夜母妃生辰宴,更是人多眼雜,宇文清令蕭觀音面朝他懷中睡去,不為外人瞧去面容,靜立原地,思量須臾,未這般將她抱帶回長樂苑,而是趁著夜色,就近疾走至溶月池,解了池畔小舟的韁繩,攜蕭觀音上舟入艙,欲待那邊宴散客離、夜深人靜之時,再攜蕭觀音回到長樂苑。
一葉小舟,被劃至池中央沒多久後,一道驚雷轟然炸響,並有雨點隨之落下,緊接著雨勢越來越大,艙內,原睡著的蕭觀音,為雷雨之聲驚醒,怔怔地睜開雙眸,見四周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只是身下輕晃,自己似身在一隻小舟之上,外頭是滿天滿地的驚雷風雨聲,恍若將起滔瀾,將這小舟掀翻吞沒。
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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