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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人看來,還以為這夫妻二人,是正在耳鬢廝磨,親熱溫存,卻不知一個真心如琉璃,只是動了慈念,關切而已,而另一個,也真心無雜念,僅是黑心狗肺,別有目的而已。

蕭觀音不知宇文泓心底有何小九九,只是認真撥開他的烏髮,看他後腦髮間,確實隱著一道傷疤,頗深頗長,雖是七年前留下的舊傷,但現下看著仍是觸目驚心,可想見當年傷有多重,宇文泓能從鬼門關走回來,確確實實,如世子殿下所說,可謂是天佑了。

她放下雙手,宇文泓立看向她道:“我也看看你的。”

蕭觀音任由他拿爪子撥拉她垂下的溼發,淡笑著道:“我沒事的。”

宇文泓找不出什麼傷處,眼見為實,似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摔馬好可怕的,我自從那次摔了後,現在騎馬,都要挑最最溫順的,不聽話的,我碰也不碰”,說著又道,“大哥那匹馬,平日乖得很,大哥叫它向東,絕不向西,這次怎麼突然就不聽話了,真是怪得很。”

蕭觀音也覺此事十分奇怪,那匹白馬,她先前入圍場時,騎了有段時間,一直十分溫順,卻在繞轉過那處山林時,陡然發狂,像突然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她回想著此事,在宇文泓一句接一句的好奇詢問下,將當時情形,慢慢細說一遍時,忽然想到什麼,眸光不由一閃。

宇文泓迅速捕捉到蕭觀音眸中異色,負在身後的手微動了動,嗓音仍是平靜如常,如不知事的孩童,問:“怎麼了?”

蕭觀音遲疑著道:“在騎馬轉過那裡的一瞬間,我好像聞到了白蘭花香,可是……”

……可是,白蘭花夏秋盛開,不該在這時節,逸散清香……也似只有那麼一瞬有肖似白蘭的香氣逸散而已……是自己聞錯了嗎……

蕭觀音越想越是疑惑時,又聽宇文泓忽地叫了一聲,“娘子,水快涼了!”

“涼涼的,不喜歡”,起先似就只為沐浴而來的二公子,在聊了一陣後,看水涼了,沒待在屋內的因由了,立就轉過身去,邊往外走邊叫道,“承安,我要洗個熱水澡!”

候在門外的承安,原見二公子在裡頭待了許久,還以為二公子在與少夫人共浴,畢竟少夫人看似仙人,私下卻風情奔放得很,哪裡知道他的兩位主子,其實是在裡頭隔桶聊天,聽二公子嚷了這一聲後,不明白地撓了兩下頭,即飛快地準備去了。

將暮的日光,為遠處連綿不斷的山巒,披上一重重金紗,宇文泓人走出房門,身體沐在燦爛的春陽下,心卻一如這些年,不見天光,沉浸在汙濁不堪的爛泥潭裡,日復一日地獨自沉淪。

……時隔七年,又是肖似白蘭的香氣……

……換乘白馬,是無心,還是有意……

……暗林冷箭,是真為殺人,還是挑事誅心……

袖中藏著的那樣物事,若他沒有在硬跟著搜山時,趕在他人之前,發現其漂在水上,及時假意落水袖藏起來,而是被大哥等人先一步發現,順此追查下去,豈得安寧?!

……也許已經不得安寧,縱無實證,一點疑心,也足以挑動殺心……

……畢竟,先下手為強,當年父王正是深諳此道,才能在亂世之中,果決佔領先機,搏殺出如今的半壁江山,他們宇文家上上下下,誰人不明此理?!

他宇文泓尚未動作,就已有人行栽贓之事,宇文家從上到下,委實能人太多,這些能人,都是他的家人,從昨日起,這家人裡,又多了一位——他的娘子。

母親做事,必有因由,為他選這麼位娘子,並不管他如何“撒嬌”“耍橫”,都定要他與其成親,絕非心血來潮。

這位娘子,能助母親完成她一直以來潛藏心底的執念——要他死嗎?

一重重複雜如麻的思緒,如一道道冰冷的枷鎖,鎖縛住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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