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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石火間,梁遠情魚小丸子啊!!”
兩人對罵間,那蜘蛛就不斷地在梁陳亂鑽的地方刺,專釘他一個人,好像梁陳上輩子戳了它的窩似的,差點把蘇大學士顛成一隻簸箕。而梁陳苦於自己跑的慢,好險沒被串成燒烤,十分辛苦。
那蜘蛛鋪天蓋地地一撲,梁陳輕功閃到一處屋簷,卻見它半空中突然一抖,自錯綜複雜的口器中刺出了一道雪白的利刃!
梁陳震驚地想:“還會詐我!?”然而思索間,已經來不及了,那蛛絲拉成的利刃嗖的直到眼前——
“刺——”的一聲,穿透了一人的胸腹。
躲在角落裡苟命的徐曉曉、在“母親”懷裡癱著的蘇視與梁陳的瞳孔齊齊放大——
明韞冰掠身而來,為梁陳擋了這一擊。
他剛剛還在被梁陳懷疑是假人的嘴唇終於染上了血色,凝望梁陳的眼神有一瞬間讓他覺得明韞冰是真切地在看著自己的。
那洞開的創口流出暗紅色的鮮血,血跡又蔓延開來,像毒花一樣爬過他的四肢,吮吸著血肉生根發芽。
“梁遠情,”他嘴唇上那點微末的血被風吹得散開,聲音也異常地寒冷,不像是控訴或指責,但分明又說——
“你心有三階天,凡人事蕪雜,就來者不拒,有一點餘情,都要給外人——唯獨吵得我不得安靜,知不知道?”
梁陳一句話沒說出來,明韞冰那軀體就順著血線攀爬的紋路,豁然爆裂,蜘蛛嘶吼一聲撲上來,在刺目的白光裡把他撕成了千萬片散開的飛絮。
情如飛絮。
何以斷絕?
一瞬間梁陳雙瞳一縮,於這一幕之中不知勾起什麼,記憶的長河剎那破水而出一段景,把他劈頭蓋臉地淋了一身——
“尊神。”
是誰在叫他?那如岸芷汀蘭般冷然的聲音。
還能有誰呢?自然是你了。
明韞冰。
卻連想起這名字,都像是用薄而利的刀尖,在心上血卷三尺。
誰把他的衣襟拉鬆了,在他修長的脖頸烙下一瓣罌粟。
……傾盞的燈火,被什麼打翻了,映出明韞冰的面容,在那曖曖的霧一樣的光裡,神態竟是難以形容的柔和。
窗外有絮絮的雨聲,都不冷,敲入心裡,是難言的暖意。
那是流渡南橋的那間小屋,床就在窗下,梁陳連哪塊磚被擦撞出了一個疤,都如在眼前。是夜?燈盞被火紅的翅膀撲哧一聲掃下來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他說——
“清明,出去。”
一聲幼鳥不甘的啼叫退了出去,明韞冰卻想要起身,被他推著肩膀按了回去,烏黑的長髮落回柔軟的衾枕裡。
他說:“就你老慣著他們,無法無天了。”
明韞冰就像一條回到了棲息之地的毒蛇,冷淡裡有十分難讀的安寧。
他面上又有一層淺淺的倦怠,不是在風刀霜劍裡折磨出來的那種沒有神采的疲倦,而是溫存得像一把被滋潤過的春水,融在心尖又細細地發著熱。
梁陳忽然止不住地戰慄起來。
明韞冰一半張臉埋在枕頭裡,聲音有些啞:“尊神對外人倒溫柔以待,只記得苛刻自家人。”
“………………”他有些語塞,就見明韞冰自然地執起自己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廝磨。
那感覺是與他本人大相徑庭的柔軟,本該非常安慰,但就是不知為何,卻令梁陳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心肝膽都幾乎要化盡,瀝成一把苦澀的眼淚。
落進紅塵。
他的手指捧過明韞冰的臉頰,把他下巴一掰:“我怎麼苛刻了?”
明韞冰的樣子貼合到梁陳那天想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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