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自由獸制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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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進來吧，就她一個。”

她沒有興趣在馬車裡接待那麼多獸人。

“嗯，好。”蒼修又回去傳達。

或許他自己都沒發現，重梵很多時候說話都是命令式語氣，但他從來都是一聲不吭就去照做。

最開始挨重梵一頓揍時，他心裡對重梵多少還有點不服氣。

而現在面對重梵的話，照做已然成為他的習慣。

——

重梵坐在車廂裡等了會兒。

馬車一陣搖晃，巫魅鑽進車廂。

蒼修站在車廂旁邊，雙手環胸，斜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

車廂裡面。

巫魅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花蜜香味，沒有半點蛇族獸人的土腥味，以至於重梵無法分辨出她的種族。

“你的眼睛怎麼了？”巫魅在重梵對面坐下。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上車之後明顯感覺呼吸一窒，但又好像是她的錯覺。

重梵回答：“不能見強光，遮起來比較舒服。”

“這樣。”

巫魅沒有多問重梵的私事，仔細打量重梵，問她：“你也是自由獸部落的首領嗎？”

“自由獸？我聽到更多的叫法，是流浪獸首領。”重梵並不清楚二者之間在定義上有什麼區別。

巫魅解釋：“自由獸人，就是那些性情正常的、需要部落棲身、但不願意完全受部落首領管束的獸人，我們稱為自由獸人。其實大陸上很多流浪獸部落，成員組成上都有點像自由獸部落。”

重梵提起點興致，問她：“那區別呢？”

“區別在於，流浪獸部落雖然由流浪獸組成，但還是沿用普通部落的管理方式，一切資源由首領分配，包括食物、住所、甚至是配偶。

“自由獸部落，在部落管理方面就自由很多。所有獸人自己獲取食物，只需要向部落上交固定數量的一小部分食物，其餘食物全部由自己支配。

“自己能獲得多少食物，除去上交的那一小部分，剩餘都是屬於自己的，不需要全部上交首領。

“住所和配偶也是，全部可以由自己決定，不需要接受首領強制安排。”

對比起等級制度森嚴的族群部落，對比起首領一人決定部落大小事務的管理制度，巫魅現在所說的制度，肯定是更符合群體利益的。

人們奮鬥所爭取的一切，都與其利益相關。

獸人也一樣。

而且首領不需要細緻地看管每一名獸人，餘出的時間和精力可以幹很多事，就看那位首領有沒有擴張的野心了。

“你說的非常有意思，所以現在自由獸部落多嗎？”重梵好像在這個原始時代，看到了一場正在萌芽的制度革新。

巫魅搖搖頭，“不多，因為獸神城裡，很多大部落的首領都厭惡我們聯盟。

“他們覺得我們自由獸首領和盟主不管事，部落成員都過得很懶散，他們不允許自己部落的獸人和我們有過多接觸。”

重梵又問她：“那你覺得自由獸人的懶散，到底是一種壞的懶散，還是一種好的懶散？

“他們是因為沒有管束而懶散，混吃等死；還是因為不用向首領上交全部食物，自己囤積了足夠吃的食物，所以過得比以前更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