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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寒噤,瑟瑟發抖,半是寒冷,半是真的害怕。但話脫口而出,南衣就後悔了,這話聽著像是在罵人。
好在他似乎並不在意,臉上毫無波瀾,就這麼垂眸看著她。
“睡在這裡,冷嗎?”語氣也談不上關心。
“……冷。”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
“鬧出這麼大動靜活下來了,但依然活得像草芥。”
南衣以為這是謝卻山的責難,連忙解釋:“公子,您知道的,白日裡的那一出只是我的緩兵之計,我並沒有想真的傷您。對不起公子,若有說什麼冒犯到您的……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別放在心上。”
謝卻山許久沒回答,南衣伏在地上等了一會,疑惑地抬起一點頭,觀察他的神色。
對上她試探的目光,他驀地笑了起來。
“白日裡還罵我亂臣賊子,晚上就換了一副嘴臉,你還真是能屈能伸。”
“那……那只是戲的一部分,不然給我一百個膽子,我都不敢罵您。”
南衣知道自己的辯駁非常無力,頓時只覺如墜地獄。黑燈瞎火,不速之客,誰知道他會不會忽然起意將她殺了。
他好像能看穿她的小心思:“起來吧,我不殺你。”
南衣仍不敢起:“那您來這裡……是做什麼?”
南衣看著沉默的謝卻山,總覺得他臉上的神情有幾分落寞。
謝卻山望向窗外,薄薄的窗紙透出外頭的光亮,一抹淡淡的餘光鋪在窗欞上。其實謝卻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裡,就是想到這個偌大的望雪塢裡燈火通明,唯獨這一處晦暗。也許只有她和他一樣,都被遺落在黑暗裡。
腦中這個念頭盤旋著,腳步竟不自覺尋了過來。
但那一絲一毫的情愫,斷不能宣之於口。
謝卻山從袖中拿出一隻木盒子,道:“幫我個忙。”
那木盒子散發著濃重的藥膏味,再看看謝卻山尚且蒼白的臉龐,南衣已經明白過來。
她仍是困惑地嘟噥:“您不是有貼身侍從嗎?”
賀平夤夜出府為謝卻山辦一些事,他手邊確實也沒有能使喚的人,望雪塢裡旁的女使小廝,他也不會讓他們近身。放眼整個大宅院,他唯一敢將後背交出去的人,竟然只有她。
並非信任,而是他清楚她依附著他撿回一條命,只有她不敢殺他,也不會殺他。
謝卻山也懶得多解釋,斜睨了南衣一眼。南衣不敢再多話,只當這又是大人物的一時興起,哪敢置喙,乖乖地站起身,取過藥膏。
藥膏濃重的味道傳入鼻中,南衣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傷在後背,塗藥豈不是要脫了外袍?她有點傻眼了。
謝卻山已經旁若無人地解了腰帶,褪下衣袍。
就著桌上那盞燈籠的微光,他傷痕累累的後背在她眼前暴露無遺,帶來另一種衝擊感。
幾天過去了,有些小的傷口開始結疤,但還有很多縱橫的傷口仍在往外滲血水。
南衣也不知道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
人先是同類,然後再分敵人、友人。她的心還沒堅硬到百毒不侵,難免共情到不該共情的人。她挑出藥膏,小心地為謝卻山上藥。
冰涼的手指塗著厚膩的藥膏,劃過傷口的觸感也是清涼刺骨的。
她像是在他的後背提筆寫字,橫、豎、撇、折、捺,合起來卻是一些看不懂的符號,將這個秘而不宣的黑夜揉進了傷痕裡。
很疼。謝卻山抓著桌角的手已經青筋暴起了。
看到他繃緊的手背,南衣實實在在地緊張了一下,手不自覺一重,謝卻山終於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繼續。”
在南衣下意識縮回手之前,謝卻山便冷靜地給她下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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