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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卻山本不該計較，可看章月回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就是有點來氣，忍不住想要打壓他的氣焰，反唇相譏道：“你給完顏蒲若辦事辦得這麼麻利，你不會是她的面首吧？”
章月回非但不惱，還得意地拂了拂頭髮：“我確實有這資本。”
謝卻山意識到自己被章月回這種無聊又無賴的對話繞進去了，他想迅速結束這個對話：“行，我這裡也沒什麼需要你盡心的，你就幫我傳個訊息出去就行，想來難不倒神通廣大的章老闆。”
章月回臉色一滯，五官有些扭曲：“不是，你還真使喚上我了？搞搞清楚好伐，我是歸來堂的東家，不是你秉燭司的小嘍囉！”
“鶻沙的死，你也脫不了干係，我嘴巴可不嚴——你想死完顏蒲若手裡？”
“狗東西，”章月回恨恨地罵道，自從跟謝卻山“宣戰”之後，他沒撈到什麼報仇的爽感，倒是謝卻山一直在給自己挖坑，真是老奸巨猾、心腸歹毒，他瞪著謝卻山半晌，最後還是道，“僅此一回。”
章月回拂了袖，徑直往門外走。
“不問問我傳什麼訊息？”謝卻山朝著人背影喊。
“廢話忒多。”章月回頭也不回地走了，心裡已經盤得門清。
還能是什麼，無非就是把完顏蒲若秘密去金陵的訊息傳給秉燭司，讓金陵做好防備。
他章月回已經一隻腳在賊船上了，多做一件事情也不算多。
就是很煩。
他一點都不想為謝卻山辦事。
——
不過，傳一條隻言片語的訊息，在緊張的局勢裡也沒有那麼容易。
章月回並不想暴露這個訊息是從歸來堂傳出去的，這樣一來，他能動用的資源便大大縮小了。
宋牧川還被完顏駿盯著，他的人很難靠近他。秉燭司那套傳訊息的體系，章月回也不瞭解，謝卻山不會輕易告訴他，還得用他自己的法子。
思來想去，似乎只能讓南衣傳這個訊息才合適。她一定有辦法聯絡到宋牧川。但章月回私心裡，又不想把南衣捲進來。
放在以前，他總會尋到一個辦法繞開南衣。
可是很奇妙，雖然他不想承認自己的女孩已經同初見時判若兩人了，但他也不能去阻止她做一個戰士。
給戰士披甲，贈她武器，才會讓她高興吧。
章月回思忖良久，還是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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