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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皺了眉,不肯回答,執意要走。
但南衣犯了倔,就是不放手。她一定要他回答,她覺得這很重要。這跟她要去做什麼一樣重要。
“你得告訴我真話,我才能去做。”
他以前總是這樣,做事的意圖都藏在心裡,不肯說出來,她要是猜到了,他也並不抗拒,甚至還有幾分歡喜。
她覺得他很彆扭。其實大可不必如此彆扭。她可以成為他信任的那個人。
書裡說,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可她就是個俗人,她理解不了這種大而忘我的境界。她就是要得到他確定的話,聽到他宣之於口的善意。
他孤獨地走了這麼多路,照亮了那麼多人黑夜,可生而為人,憑什麼他要比旁人多犧牲一些?倘若都沒有人知道他做過什麼,這不公平。她要做這個世上,看見他的人。
他們明明約定過,不能說謊。
她就是要一遍遍地問,問到他誠實為止。
謝卻山終於是拗不過南衣,他對上她的眼睛,便已經節節敗退。剛才還能仗著在二姐那裡,理直氣壯地掩蓋自己的意圖,可現在她逼得那樣緊。
他說了出來,他心裡某種沉重的東西好像也跟著卸了下來。
“是,我要救宋牧川。”
他不用孤獨地赴死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知道他要去做什麼。就算他死了,也有人知道他為何而死。
人就是一種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的動物,在她沒出現前,他覺得這種理解甚至是累贅,可她出現了,他一邊融化,一邊重塑,在不知覺間有了和她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他不能沒有這個部分。
一晚上板著的臉鬆弛下來,謝卻山忽得笑了一下,揉了揉南衣的臉龐。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動作卻讓南衣眼中一下子湧出眼淚。她拉不住他了,她只能看著他飛快地披上衣服。
她張了張口,在他轉身之前急切地說出了三個字——“不要死”。
沒有聲音,只有口型。
而他沒有回應,只是離開。等待外面紛雜的腳步聲徹底離開後,南衣才從衣櫃裡爬出來,她看了一眼手裡的紙箋,上面寫著“漏網之魚”。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也不明白找章月回有什麼用。但這是謝卻山讓她去做的,她頓時就覺得安心了。
她覺得他做的所有事都有後招與籌謀,他無所不能。
可她並不知道,謝卻山給她指的路,其實根本沒有幾分把握。他知道她不會放棄,不甘坐以待斃,便將她送到章月回那裡。不管章月回願不願意幫他這個忙,至少南衣都不會有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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