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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不敵諸侯,之所以取下索邑,是為了藉著險和人質與他們對峙,延緩攻勢,等待與秦王合擊。先前攻下索邑之時,我等故意放人往滎陽通報,既然諸侯大軍還在滎陽,當下不定已經向索邑派兵。司馬斂貪功冒進,一頭撞進去,只怕要有去無回。”
我沒接話,問:“老張何在?”
“老張正趕往城前,勸司馬斂收兵。”
“薛尚何在?”我又問。
“薛尚不知所蹤。”呂稷道,“司馬斂許諾破城者,士卒賞五金,伍長十金,行長二十金,將官百金,爵位加升一級。”
我沉吟,薛尚好巧不巧,在這個時候失蹤,無論是死是活,恐怕也與司馬斂脫不開干係。薛尚好歹是他剛認下的岳父,行事乖戾偏執至此,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女君,”呂稷道,“老張,司馬斂只怕不會聽進他的話,不過他對女君那讖諱之術有幾分敬畏,恐怕只能讓女君若以鬼神之言相勸,他或許會聽從。”
我瞭然,思索片刻,淡笑:“倒也不必如此。”罷,我轉向王通,道,“你是滎陽本地人?”
“正是。”王通道,“人祖輩皆在簇。”
我:“我聽聞十幾年前黃河大澇,曾衝出一條河道,經過滎陽城邊通到索水來。後來水退了,那河道便也廢棄了,可有此事?”
王通訝然,道:“正是。那河道現在還在,只有鄉人知曉,平日造屋掏掏泥沙。”
“可通行麼?”
“可通校”王通道,“不過這故道時寬時窄,兩旁還生了許多草木,濃得很,有一人多高。”
我頷首:“要的就是這般。”罷,我轉向呂稷,“老張何在?帶我去找他。”
索邑城前,人頭攢動,東平國數萬大軍已經整裝,正踏著浮橋分批過河。火把光匯聚如海,頗是壯觀。
我和呂稷好不容易找到了司馬斂,只見他立在戰車上,一身金甲威風凜凜。濟北王世子捆了個結實,被人揪著坐在一匹馬上。
老張帶著一干明光道的將士攔在車前,正振振有詞地著什麼。司馬斂一臉不耐煩,兩邊對峙著,頗有些緊張的意味。
見我來到,司馬斂冷笑:“你也來勸孤收兵?”
我:“非也,我新得了些訊息,特來告知大王。”
罷,我將公子的鴿信拿給他看,司馬斂閱過,神色大悅。
“如此來,秦王那邊無患?”他問。
我:“正是。”
司馬斂笑一聲:“待孤破了滎陽,便斷了諸侯後路!而後與秦王東西夾擊,可畢其功於一役!”
我頷首:“大王高見,我等就在索邑迎候大王凱旋。”
罷,我教一臉愕然的老張等人讓開道路,與司馬斂拜別,目送他意氣風發地過河,往滎陽而去。
“女君,”呂稷不解地問,“為何不將滎陽仍有諸侯兵馬之事告知他?”
我沒答話,看向老張,正色道:“今夜,明光道的弟兄恐怕還須再辛苦一番,往滎陽一趟。”
老張訝然:“女君也想攻打滎陽?”
我笑了笑:“滎陽乃兵家必爭之地,連司馬斂這般貪生怕死之徒都身先士卒,我等豈可落後。”
攻取滎陽之事,其實在看到公子的鴿信之後,我心中便已經打起了主意。
司馬斂雖胡鬧,但有一點,他想得不差。
從前,我跟著公子到滎陽的大長公主行宮多次,熟識兩地間的地理變化。雒陽到滎陽,不過咫尺之距,中間有一處成皋關。簇不及函谷關之類的險要,卻算得通往雒陽的咽喉。當下我等佔了索邑,已是斷了諸侯退往兗州的通路,只要秦王拿住了成皋關,諸侯便似進了口袋一般。
秦王但凡有一點腦子,便會將收拾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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