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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沈衝道,“她本是女子,若非那日她穿女裝,我幾乎都忘了此事。”說罷,他轉向我,問,“喜歡麼?”
說實話,我更希望他送我的是金銀。不過就算是金銀,既然是沈衝所贈,我也斷然捨不得拿去換錢。
“甚是喜歡,多謝表公子。”我真心實意地說。
桓瓖在一旁對公子揶揄道:“你看,你這主人當了許多年,還不如逸之有心,不若就將霓生送他得了。”
說者無心,我卻心頭一蕩。
公子看他一眼,道:“你府中侍婢最多,要送你送。”
桓瓖卻愈發來勁:“給我也好。我院中的若霞也甚好,溫柔體貼識文能歌,只是不會問卜。我今日就將她送來,與你交換。”
“你的人你自留用,有甚好換。”公子嗤道,說罷,不理他,對我道,“既是逸之好意,你收下便是。”
我只得再謝過沈衝,將漆盒收下。
夜裡,我侍奉公子入寢之後,回到側室的廂房裡。
沈衝送的盒子還放在案上,我無所事事,看著它,忍不住開啟。
這衣裳確實好看,用料也是上乘。似乎唯恐受贈的人不識裝飾,還配上了花簪手釧。
我盯著它看了一會,少頃,還是決定將衣裳取出來,走到鏡前。比了一下,長短寬窄正是合適。
坦白說,我對我的身形不算自卑。雖然它這兩年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比如它沒有長出公子那樣的喉結,還有日漸鼓起的前胸,平日出去,我就算用布帶纏上,也越來越不頂事了。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穿過女裝,倒並非桓府之意,而是我習慣如此。穿上男裝,可以做許多女子不便去做的事,比如同公子赴宴,隨他出徵,何樂不為?
有時,我甚至覺得公子也並不將我看成女子。他可以與我像友人一般說許多話,而不必似男女之間那樣忸怩。
沈衝也一樣。
我喜歡這樣,哪怕心底知道我窮盡此生也夠不著他,也至少能做到自在一些。
心裡想著,我將脫下男裝,將衣裙穿上。出乎意料,頗為好看。衣裙色澤雅緻,不花哨,配飾可繁可簡,即便我的脖子上只有一顆玉珠,也絲毫不悖。
鏡中的人長著一張熟悉的臉,模樣卻全然陌生,教我感到新奇。
穿女裝似乎也不錯……我心裡道。
可惜沈衝金枝玉葉,終究不知人間疾苦。這般衣裳都是閨秀穿的,我一個侍婢,再喜歡也穿不出去,唯有等到將來離開這裡……我想想,不禁嘆口氣。
到了那時,我就算天天穿它,也只能在鄉野裡自娛自樂,沈衝是看不到了……
公子和沈衝立功受封,光耀門楣,桓氏和沈氏自是大喜。除了在府中大宴賓客,兩家還挑了吉日,一道入宮去見太后。
當日,殿上喜氣洋洋,笑語連連。兩家分坐左右,沈貴妃也來了,笑盈盈地與大長公主一道陪坐在太后身旁,身上的錦衣珠玉葳蕤生光。
沈太后年近七十,說話緩聲緩語,頭髮皆白。大長公主五十多歲,與太后有幾分相似,保養光潔的臉上畫著時興的細眉。
沈氏只有沈衝一個兒子,其餘皆是未出嫁的姊妹。而桓肅和大長公主有三個兒子,除公子之外,皆已成家。長子桓攸娶於河東許氏,有二子二女;次子桓旭娶於南陽樊氏,育有一子一女。
兩家都把孩童帶了來,在堂上嬉鬧,沈太后亦不嫌煩擾,笑眯眯地給他們賞賜小食。
“子浩怎還不來,”沈太后問沈貴妃,“他去了何處?”
沈貴妃柔聲答道:“陛下令子浩監督祭祀儀仗,子浩一早便去了,想來還未事畢。”
太后頷首:“這般也好。子浩平日總愛置弄花草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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