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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不如公子搶眼。但在我看來,他穿著這身簡直令人傾倒。他的眉目本非十分柔和,被冷清的寒光映照,多了幾分銳氣;再配上那文質彬彬的風度,堪堪便是書中說的儒將,教人看也看不夠。
可惜我須騎著馬跟在公子身旁,無法將眼珠子黏在腦後。
“桓公子這面色,怎似不喜?”一路上,只聽路人議論不斷。
“嘖,喜怒不形於色才是名士之風……”
公子昂首望著前方,目不斜視,神色冷冷,對周遭的聲音充耳未聞。
我知道,公子是真的在發脾氣。
因為他的軍職是主簿。
這自然是大長公主安排的。
主簿與錄事一樣,乃是躺著撈功勞的肥差,且無半點風險。
但這與公子的期許相去甚遠。他的夢想是至少像書上的霍嫖姚那樣封個校尉,領著一部人馬,獨當一面橫掃千軍。
幸好主公和大長公主沒有由著他頭腦發熱。
他們十分明智地,在開拔時才讓公子得知此事。公子最好氣得連門也不出了,那是萬事大吉。
公子顯然不能上當,所以他只得認命,黑著臉上了路。
“霓生,”路上休憩的時候,公子看著手中的糗糧,忽然認真地對我說,“我定要做一番大事,不教他們小覷!”
我有些啼笑皆非。
我說:“公子自前途無量,何人敢小覷公子?”
公子有些不高興:“你也以為我離了父母便一無是處?”
我忙安撫道:“公子何出此言?便是無主公與大長公主相助,公子也必可成就一番大事。”
公子神色稍解,卻似乎又並不全然釋懷,將寶刀重新系到腰上,跨上馬去。
我站在原地望著他,正無奈,旁邊忽而傳來沈衝的聲音:“元初還在氣惱?”
我轉頭,只見他不知何時走到了我身旁。面對面時,我才發覺他穿著鎧甲的身形比平時所見更寬厚,讓人沒來由地心底一蹦。
“正是。”我說。
沈衝唇角彎了彎。
“他不過鬧性子,過些時日便好,你莫擔心。”他說。
我柔聲答道:“我知曉,謝表公子關心。”
沈衝頷首,少頃,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我心中仍溫暖。做奴婢的人,無論何時何地總要被叮囑看好主人照顧好主人云雲,甚少會聽到有人安慰一句莫擔心。
只有沈衝,竟對我這個奴婢也這般溫柔……我不禁想入非非,他會不會是對我有意思?
*****
桓府和大長公主果然面子大,從雒陽到三輔,公子每日落腳之處,不是貴胄的府邸就是名門的莊園,盛情款待之外,還有慕名前來拜謁的大小名流。
若在平時,公子大概會端著清高的臉,勉強接納。
可如今,他膩煩不已。
過了弘農之後,他令大隊人馬從此每日疾行,不必為了下榻之處拖延,若到了夜裡遇到不到合適的去處,便在鄉舍借宿或者露宿。
我理解公子的焦慮。畢竟何述頂替秦王之時,河西局面已是大好,據說只差一口氣便可取得全勝。從雒陽到涼州,少說也要一個月,公子要是去得遲了,莫說上戰場,只怕連鮮卑人的鬼影都見不著一個了。
沈衝一向盡職,對此無異議,只告誡公子騎卒們的馬匹須得到軍驛中更換,否則欲速則不達。
“軍驛?”公子皺眉,“還有這般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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