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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我發現公子的臉色又冷了下來。
“你最多給他配藥,其餘的事讓別人去做。”他說。
我哂然。
“他得的可是疫病,最忌諱傳染,這你也知曉。”我說,“若是無病之人服侍他,極易把病傳出去,又總不能讓病人服侍病人。”
公子“哼”一聲,道:“那便去遼東獄中找些死囚,讓死囚來給他喂藥更衣,反正你不許做。”
這話好像小兒發脾氣一般,諢得蠻不講理。我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笑甚?”公子又瞪起眼。
“元初,”我望著他,只覺心頭甜甜的,“你在妒忌麼?”
公子的目光閃了閃,不屑地轉開頭:“笑話,這世間誰人值得我妒忌?”
口是心非。我心想。
不過我知道,他只有在我面前才會顯露出這般彆扭模樣,教我一點也生不起氣來。
大約見我仍是笑,公子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我方才說的,你都記住了?”他問。
我嘆口氣:“記住了。”
他盯著我:“你未點頭。”
我點了點頭。
公子眉間舒展了些,大約是醉意愈發上頭,他閉了閉眼。
第285章 海路(上)
正當我以為他想睡了, 打算鬆開他的手, 去再添一張被褥來。才稍稍抽手,公子忽而睜開眼睛。
“你又要去何處?”他即刻問。
我無奈, 道:“自是去給你取被褥來。你不是要與我分開蓋?”
“不分。”他說, “你哪裡也不許去, 躺下。”
他氣力大得很, 我只得躺下。
“你還未寬衣。”片刻, 我看了看他身上,又好心提醒。
“不寬,就這般。”公子說著,將被褥一拉, 將我和他都蓋在底下,隨後, 他伸手將我抱著。
我:“……”
“你方才不是睡了麼, 怎還不睡?”他見我睜著眼,不滿道。
我應一聲, 連忙把眼睛閉上。
再無人說話。
他的呼吸就拂在臉頰上, 熱熱的, 仍帶著酒氣。我稍稍睜開眼,只見他的眉眼隱沒在燭光燈影之間,看上去並不安詳,彷彿牽掛著什麼,眉頭仍微微蹙著。
心底一陣柔軟。
他似有所覺,動了動。
我忙又閉上眼睛。
片刻, 只覺公子將手臂摟得更緊,臉湊了過來,與我額頭相抵。
“霓生。”他忽而低低道。
“嗯?”我應了聲。
“你會忘了我麼?”
我哂然,忙道:“怎麼會?”
才睜眼,公子的手將我的眼睛矇住,命令道:“睡覺。”
我只得繼續閉眼。
未幾,一個帶著酒氣的吻落在我的臉頰上,未幾,啄在嘴唇。
“你不許忘了我……”只聽他喃喃道,似仍清醒,又似在說夢話。
我苦笑,想說我三年前就想忘了你,可你還不是找來了?
但聽到他的呼吸聲正變得平穩,我知道他正在入睡,將話嚥了回去。
外面似乎起了風,樓船在水波中有些微的搖晃。我與他相依偎著,感受著他身上的溫暖,心中亦不禁長嘆一口氣。
遼東那邊拖延不得,明日,我興許就要啟程。
下次這般夜晚,不知又要等到何時?想想便教人無限惆悵。
夜裡的夢,依舊紛紛擾擾,第二日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量,而榻上只有我一個人,身上的被褥掖得齊齊整整,公子不見了。
我穿好衣裳出門,只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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