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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一暖。
“你放心,”我說,“曹叔定會派人來。”
“你怎知?”
“我就是知曉。”我說,“他從不失約。”
公子的唇邊彎起笑意,風光月霽。
如從前一般,宅中凡有事,佃戶總會來幫傭。我議過事之後,回到院子裡,浴房已經備好了湯水。
我脫了衣裳,走到浴池裡坐下。這浴池是當年祖父特地給我砌的,為了配合我當年的身量,做得不大。祖父去世之前,常唸叨要抽空給我再拓寬些,可惜後來再無法實現。
撫摸著浴池上平滑的石磚,我看著上面熟悉的紋路,猶如看著一位老友。距上回我與它這般待在一起,已經過了六年。而十日後,我要帶著眾人離開,這老宅將空無一人,它不知將會命運如何。
心底感嘆著,我從頭到腳搓洗一遍,裹好頭髮穿好衣裳,走回房去。
陶氏說要給我擦頭髮,我堅決地推拒了,以不忍她勞累為由,好說歹說地勸她回去歇息。陶氏只得囑咐我定要等頭髮幹了再睡,而後,一臉感動地走開了。
我在房中心不在焉地擦著頭髮,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待得再無聲音傳來之後,我偷偷開啟門,往外頭看了看。只見廊下點著一個燈籠,院門緊閉,確實無人了。
我放下心來,將房門從裡面閂上,而後,開了後窗,潛出去。
天底下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這院子,就算是在鄉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我也知道從何處翻牆可以更快更省事地到西院裡去。
沒多久,我就潛到了公子的屋後。將耳朵貼在窗上細聽,房裡偶爾傳來腳步聲,是公子的,裡面也沒有了閒人。我的心放下來,在窗上敲了三下。
未幾,窗子被推開,露出公子驚訝的臉。
我笑笑,攀上窗臺。
整個人上去的時候,公子環過我的腰,將我抱了進去。
“你怎過來了?”他關上窗,看著我,又好氣又好笑。
我撇撇唇角:“你不在,我睡不著。”
公子目光一動,雙眸彎起柔和之色。
“你呢?”我扯著他的袖子問道。
“我也是。”他眨眨眼,“正想著該如何過去,你就來了。”
我面上一熱,不由地心滿意足地笑起來。
“頭髮還是溼的?”公子看看我頭上裹著的巾子。
我點頭。
“過來。”他拉著我,在炭盆邊坐下。
我乖乖地由著他將巾子解開,溫柔地擺弄頭髮,只覺周身通泰。
待得頭髮差不多幹了,我伸個懶腰,走到榻前。不過面前有了個難題,公子這榻上的被褥一鋪一蓋,一個枕頭,並無多餘。
“我回去取。”我說著,便要往窗臺去。
公子將我拉住。
“你要扛著被褥翻牆,莫不麻煩?”他說,“且夜深寒冷,你頭髮還未乾透,出去要著涼。”
我作訝然狀:“那該如何?”
心底卻為得計而飄飄然起來。
在那渡口重遇之後,我們每日都在趕路,夜裡匆匆歇宿,話也說不上幾句。如今好不容易暫時安穩下來,我自然不可放過。
腦海即刻浮現我和公子真正同衾共枕的畫面,子曰飽什麼思什麼,還是公子考慮周道……
“這有何難。”公子說罷,將地下鋪的褥子抽出來,與被子並排擺上。而後,將枕頭往裡面推去,將一件舊袍子折作枕頭大小,擺在外面。
“這般,你我周身各卷一床褥子,便是正好。”他說。
我:“……”
大意了。心想,早知如此,我該吩咐陶氏只給他一床被子做鋪蓋,將他凍上一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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